謝運良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八卦,不過他實在是太好奇了,支吾了一下問道:“你跟我們言老師很熟嗎?”
穀飛鳥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了下,表情很放鬆,“是啊,挺熟的。”
謝運良又問,“她——是你女朋友?!”
謝運良問這話的時候語氣很詫異,穀飛鳥察覺到,停下手頭的動作轉頭看著他,“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他心裏竄出一個想法,這孩子該不是對言語暖有點愛慕吧?他想到言語暖那張可愛的娃娃臉,真是看不出年齡來,說是高中生也不為過,這樣的女老師被男同學愛慕,學校裏也是常有的吧?
謝運良擰著眉頭看著他,若有所思的半天沒說話,過了半晌才悶悶道:“沒問題,我就是隨便問問。”
穀飛鳥覺得這事肯定沒這麼簡單,但是既然他不願意說,他也不好追問。
謝運良呆呆的坐在床邊上發了會呆,表情很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半天,他忽然問穀飛鳥,“我能不能給外麵的人打個電話?”
穀飛鳥想到他還沒有配發手機,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打吧,不過通話都是有監聽的,注意不要泄密。”
謝運良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後劈裏啪啦的輸了個號碼進去,很快對方接了起來,聲音很大,聽著很歡快——喂,哥,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謝運良又一愣,抬頭看了穀飛鳥一眼,“彭博,是我。”他越發的不理解了,彭博看見穀飛鳥的手機號直接就叫了聲哥,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彭博那邊安靜了幾秒,“你——是小謝嗎?”
謝運良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捏著電話半天,還是彭博那邊先打破了沉默。
“你怎麼用的穀飛鳥的電話?是不是已經去部隊報到了?怎麼不聲不響就走了,都沒說一聲,我還想給你送送行呢。”他的聲音透著一絲慍怒。
穀飛鳥去了洗漱,把整個屋子都留給謝運良,他才鬆了口氣,對著電話解釋,“我現在穀飛鳥他們這裏受訓,走的挺匆忙的,我的事現在挺保密的,你別告訴別人。”
彭博又安靜了幾秒,說哦,我知道了,你還有事嗎?
謝運良醞釀了半天,終於問了出來,“你不是說跟言語暖去相親了嗎?怎麼言語暖成了穀飛鳥的女朋友的?”
彭博在那邊笑了一聲,“你費半天勁就為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謝運良也怒了,衝著電話吼了一嗓子,“跟我怎麼就沒關係!”
彭博咬牙,“你倒是說說有什麼關係?”
謝運良又不說話了,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彭博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小謝,好好當你的兵,別想那些沒用的行不?我跟你說了,別招惹我,你聽不明白嗎?”
謝運良說我知道了,對不起打擾了。
彭博瞬間掛了電話。
謝運良一個人抱著頭默默的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他回想起認識彭博以來的每個瞬間,那人總是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渾身一股子憤世嫉俗的痞勁,高高在上好像不知人間疾苦。
第一次見麵就扔給他一搭子鈔票,笑嘻嘻的說,嘿,小子,陪哥們打兩場,無論輸贏這些都是你的。
他笑起來很帥,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電話忽然打進來,謝運良下意識的接了起來,果然對麵傳來彭博痞了吧唧的聲音,帶著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你老實給哥在那呆著,我下周抽空去看你,聽話,知道不!你小子再敢跑,我打折你腿!”
謝運良彎起嘴角,笑了,“恩,我等著你。”
當天晚上睡覺前,謝運良對穀飛鳥說他還是不去見言語暖了,他怕當電燈泡,他們言老師可好了,讓穀飛鳥一定要對言語暖好點。
穀飛鳥挺詫異,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了,跟下午那會比像突然變了個人,整個人忽然生機勃勃,充滿了幹勁,像吃了二斤興奮劑。
倆人進行了傳統的臥談節目,話題從一開始的言語暖漸漸轉到了彭博的身上,謝運良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好像很熟的。穀飛鳥就講了他跟彭博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其實也不算是玩伴,因為彭博年紀小,隻能算是個跟屁蟲。
謝運良就好奇的問,彭博小時候什麼樣啊?
穀飛鳥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很多年前有一次彭博給自己打電話,坦白了自己喜歡男人這件事。
難道他們是那種關係?
他沒有八卦到直接打探謝運良取向的問題,隻要謝運良能在這兩個月中保持高昂的鬥誌和充沛的精力,他才不管人家的私人問題。
如果彭博能讓他充滿活力,那就聊彭博吧。
其實他有私心,不願意跟其他男人討論言語暖,他覺的自己在吃醋,吃幹醋。
謝運良不跟自己去見言語暖更好,正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