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現時,少年與小白視角變化,一陣失重感瞬間傳來,一晃眼眼前的景色已全然變化。
在少年的麵前,出現了一條規整的道路,而在前方有著一座山,長長的台階沿著道路蔓延到山上,肉眼完全無法看清台階的長度。
“這裏是......”
少年轉頭,發現腳下的道路竟是一望無際,消失在密林深處,向前走了幾步,少年驚訝地發現這台階兩側居然有著一道鳥居。
暗紅色的鳥居顯然已經有些年歲,些許藤蔓蔓延其上,少年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再次向上走去,隱約之間又是在遠處的台階處看到了一處鳥居。
“如果我還在幻想鄉之中,那有著悠久曆史的神社,或許也隻有那維係結界存在的博麗神社了吧。”
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存在將自己送到了這裏,也不去懷疑既然已經送到這裏為何不直接送到山上,少年在心中默默感謝那位不知名的存在。
站穩身子,一步步地登上年代久遠的石道台階。
在無盡虛空中的懸浮著的庭院裏,八雲紫看著少年的背影,卻是有些憐憫與疲憊,想來這件事的影響即使是對於存活了無數年的大妖怪來說也是頗為巨大的。
半響,麗人無奈地歎息道:
“破曉時分,逝者往生。”
而令一邊少年的上山之路卻並不順利,年久失修的台階之上,泥濘的泥土混雜在台階間隙中,地麵尤為濕滑。
“呃...呼呼......”
少年的呼吸愈加急促起來,聲勢浩大的暴風雨令少年呼吸都有些頗為困難,一步又一步,點點血漬從少年的布靴中滲透而出。
每走一步,一個血色的腳印便映照在古老的台階之上,很快便被風雨抹去了痕跡。
漫無盡頭的台階無疑是令人苦惱的存在,但在此刻的少年眼中卻是無比的可愛,這代表著的是生的希望,一念及此,少年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過了一會,少年一隻手撐著鳥居,一邊喘著粗氣,隱隱越越間可以看到少年微微顫抖著的身軀。
全身上下的傷口早就裂了開來,整個褲管都被粘稠的血液所填滿,微微彎腰,少年弓著腰將身體半靠在鳥居柱上。
少年的背後汗流得近乎虛脫,濕透了的內衣衫緊貼著破裂的傷口,剛剛滲出的汗漬很快被雨水洗刷說不出的難受,雪白的內衫早已成了一件絳衣一般。
從頂部灌下的山風格外淩厲,吹得少年肌膚陣陣生寒,半閉著右眼,少年開始冷靜的思考了起來。
腹部的傷口如果強行前行怕是走不到山頂便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若是在此停下,少年望了望天色,距離天亮已沒有多長時間了,停下對於小白來說無疑是死亡的選擇。
“這是那位存在給我的選擇嗎?走,還是不走。”
“繼續走根本走不到,果然還是在這裏停下來更為合適嗎。走到半路死了不是太傻了嗎?”
感受著背部那具柔軟的身體,少年咬牙將內衣衫的下擺部分扯了出來推成一團帶著血肉強行塞到了腹部的血洞處。
“嘶......”
忍受著血肉飛濺的疼痛,少年一隻手固定著小白的身體,一隻手捂著腹部,一步一步地向前緩緩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