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不要突然襲擊啊,靈夢。”
巫女一副剛剛看到神夢的樣子,裝傻道:
“啊啦,是你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偷偷摸摸的家夥來神社襲擊我,大晚上的一個男人一聲不響地潛入隻有一個弱女子的神社很嚇人的好嗎!”
麵如冠玉的男子臉上的紅痕半點也不影響其儒雅的風格,隻是此時男子溫潤的臉上帶著幾分歉意。
“抱歉,嚇到你了嗎?”
雖然明知道眼前的男子隻是在裝模作樣,靈夢還是鼓著小臉道:
“是啊,嚇壞我了,本來說不會回來的人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神夢似乎明白了眼前巫女在想些什麼,微微貼近半分,小聲道:
“人之裏雖然既舒適,房間又大,但我恰好有些怕黑,但又不能在別人麵前表現出自己怕黑的樣子,果然還是得回到神社裏來才能光明正大的開著燈。”
至於這個神夢怕的‘黑’指的究竟是什麼,又有誰知道呢?
巫女看著桌麵,清透的眼光中閃過一絲溫柔。
身側的男子自然不知道,男子身上清冽的藥香讓她在這個寒夜裏睡得無比舒適,看了眼時間此時已是淩晨,還有兩個時辰就天亮了,靈夢歎了口氣。
“你今天又忙到這麼晚?”
神夢搖了搖頭。
“我都回來有兩個時辰了,倒是靈夢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趴在這裏就睡著了。”
她的生物鍾一向很準。
“哈,隻是外麵太冷了,不想出去。”
神夢的心底無聲歎息,漆黑的眼眸如同一團化不開的濃墨,這丫頭太逞強了。
到底還是個小女孩,卻堅強得令人心疼,神夢決定以後除非真的趕不回來神社,不然就算晚了也要死皮賴臉的回來。
見靈夢麵有倦色,神夢將軟塌上的東西掃空。
“那麼,再睡會吧。”
靈夢的眼眸,永遠是清冽的,像水波一樣的冷冷清清,溫柔和靜謐。
此時,那份如清泉般的眼波中泛起了一絲不自然。
“那你呢?”
神夢風輕雲淡道:
“我在這被爐邊躺一會兒就好。”
靈夢笑了笑,勾了勾唇:
“真狡猾,比起塌上,果然還是被爐裏更舒服吧。”
靈夢拿回塌上的白狐毛裘,神夢眼中一震,思緒幾乎在一刹那間就飛到了某個遠處。
巫女對著神夢輕笑,把另一邊的黑狐毛裘遞給了神夢。
軟塌上終於還是沒有一個人躺上去,因為被爐大小有限,交叉著睡難免會碰到,兩人幹脆睡在了一邊。
燈一滅,屋內頓時隻剩下黯淡的月光和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俄而,背對著神夢的靈夢突然開口道:
“呐,你不是怕黑嗎?”
神夢的眸子即使在黑夜中也看得清晰,視線落在巫女露出半個圓潤的肩頭上,抬手幫她掖上被子。
“現在不怕了。”
靈夢幹脆轉過了身來,要說和別人同睡一屋,除了上次意外和神夢靠著睡了一晚外,這還是第一次。
就像合宿一樣,人無論怎麼樣,對待第一次的經曆總會有些新奇,巫女也不意外。
恰好月光打在神夢的臉頰上,隻穿了一件中衣的少年露出了小半個結實的胸膛,勾著好看的嘴唇,靜靜地看著自己。
靈夢此時也是合衣而睡的,不過到底衣服有些散亂,突然巫女想起了什麼,小聲驚呼道:
“你就算在黑暗裏,視力也很好吧!快轉過去啦。”
神夢淺笑,也用隻有靈夢能聽清的聲音模仿著氛圍道:
“我怕黑,恰好靈夢是白的。”
隻是這白說的是少女白潔如玉的頸脖還是那白狐毛裘就隻有少年自己才知道了。
靈夢小腿緊繃,反射性地想踢神夢的小腿卻不料忽略了兩人的身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