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午過後，風雪也小了不少，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神夢的五官生得極好，眼中又藏了笑意，就像是一幅水墨丹青的畫卷，讓不少路過的少女都羞紅了臉。
人之裏本身民風也比較開放，再加上神夢穿戴不俗，一路上，兩人還遇到有少女撞著膽子來問神夢與靈夢兩人是什麼關係。
畢竟靈夢一看就是年輕的小姑娘，兩人又舉止親昵，不過若是兄妹她們也不是沒有機會。
靈夢自然不會開口縮在後麵。
卻不料神夢颯然一笑，柔聲道：
“這是在下內子，有些怕冷。”
隻留下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巫女自然有些惱怒地揪著神夢腰間的軟肉。
一路上，神夢可謂是痛在身，而樂在心。
好容易才到了獻血設施。
整個設施足足有數畝大小，一層修建的極其高大，一共有三層。
第一層是獻血，第二層是存放，第三層則是紅魔館專門為可能來此地的紅魔館諸位準備的房間。
負責的祈木霖當初聽完了整個裝修計劃，就算是已經入住豪門的她都有些無法適應紅魔館的財大氣粗，或者說貴族風範。
不過既然全都是由紅魔館出錢，她也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在設施的名稱上，十六夜咲夜應著那位蕾米莉亞·斯卡雷特的要求大手一揮，寫下了紅魔館專屬血液供給設施一排大字。
索性神夢特意找了一種古文體來書寫，不然現在怕是要優先擔心如何吸引顧客上門了。
雖然才新開張，不過神夢讓吉田小子稍微宣傳了一番，在設施的一樓大廳也規規整整地寫明了簡單的獻血原則與可以獲得的報酬。
其中獻血一共分為全血與血漿兩種。
全血需要間隔六個月才能獻一次，而血漿每個月都可以獻一次。
每次的獻血最多隻能五百毫升。
隻是在獻血之前還需要進行的嚴密的檢查確定獻血者的身體狀況和血型。
其中還特別注明B型血可以獲得兩倍的報酬。
大部分人自然不知道什麼血型，不過當第一個人滿臉興高采烈地拿著一袋銀幣從紅魔館專屬血液供給設施走出來的時候，人們也就一個接一個地爭相去獻血。
為此，祈木霖等人還不得不限製了每日的獻血人數。
短短一日，十六夜咲夜發現自己一直都有些緊缺的B型血居然收獲了不少，對這項計劃的促成者——博麗神夢也就更加友好了些。
靈夢看著排位的長長人群，有些驚訝。
“居然有這麼多人嗎？在他們看來把血給別人難道不是種不詳的征兆嗎？什麼詛咒之類的就需要人血。”
神夢哈哈笑道：
“絕大部分普通人都會覺得自己沒有被人大張旗鼓地下什麼詛咒的必要，畢竟來這裏獻血的都是普通人，有的是看著新奇，還有的是為了補貼家用。”
靈夢似乎深有感觸，說笑道：
“要是從前的我沒準也會蒙著臉來獻血的說。”
神夢一笑置之。
“以你的性格恐怕會嚴格檢查這設施內有沒有什麼對大家不好的陰謀存在吧。”
被說出心思的靈夢滿臉笑容地反嗆神夢道：
“因為是你弄出來的，所以我並不擔心哦。”
神夢若無其事地轉移著話題。
“咳咳，嗯，看似整個人之裏的大家生活方麵都不會出現吃不飽的情況，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穿什麼就穿什麼，特別是一些奢侈品的出現，想要給家人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會來獻血吧。”
靈夢把兜帽掀開，呼吸了口清爽的冰冷空氣。
“所以我這身也全都是屬於奢侈品吧。”
神夢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作為保護著整個幻想鄉，整個人之裏的博麗巫女，有著這樣稍微的奢侈品享受也不足為過吧。”
靈夢推了一把少年。
“別把我說得這麼偉大啊。”
“在我看來就是這樣哦。”
看著隊伍中許多中年夫婦一臉笑容地說著又能給自家的孩子添點什麼好東西的時候，靈夢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沉默著轉身走開了。
神夢跟上。
“不用進去看看嗎？”
靈夢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必要了，再說全是血腥味也沒什麼好看的，倒是你不用和你的下屬見一麵嗎？”
神夢也輕輕搖了搖頭。
“因為我判斷要是現在我離開靈夢身邊，過後肯定要被好好教訓一頓。”
巫女咬著嘴唇，終於還是笑出了聲，而後站直了身子，轉頭看了眼神夢。
“謝謝。”
明齒皓目，豔裝少女於此冬日綻放笑顏，竟是瑰麗如斯。
這日，寺子屋因為大雪停了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