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不是因為一顆雲一棵樹,或是穿過樹椏縫隙的縷縷陽光。
也不是將他們全都拚湊在一起。
而是被其本身所吸引。
我們中有的人黯淡無光,有的人色彩豔麗光彩照人,有人外表平庸,有人外表華麗耀眼。
但是偶爾還會遇到一個很特別的人,由內而外散發著彩虹般的光芒,
當你遇到這個人的時候,就什麼都不重要了,一切別人對你來說不過是浮雲。
從前的神夢無法理解這種感受,在他看來人類無關美醜,美醜的區別隻是在於由於時代背景,人們的概念決定所謂的美醜。
而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背景的人們不免受到了社會的影響所以順從了這種大眾所認同的美醜。
無論奇醜無比還是歪瓜裂棗、鼠目獐頭、尖嘴猴腮之人,在神夢看來都沒有區別。
或許他們被大眾認可的美醜有時能進行某些計劃。
更多的,人類的個體是被神夢用各種數據去衡量他們所能代表的價值。
然而——
現實終歸是殘酷的,毫不留情地給神夢一記狠狠地耳光。
與大部分將一切都甩鍋給世界的人不同,神夢想到風見幽香詭異的態度時,不會把一切的原因都歸咎於過去的自己。
說起來,完全都沒有矛盾的關係吧,現在的風見幽香看起來大概也就是與過去的自己好友的程度。
退一萬步說,就算風見幽香與過去的自己有超乎友誼的關係,也沒關係不是嗎?
實力強大,容貌身材都是一流,就算壽命的原因神夢也會解決,本來神夢就沒打算僅僅隻活上正常人的壽命。
這樣一計算,有了風見幽香作為自己的愛人說不定是最為完美的道路,許多需要小心謹慎的事也可以放寬心去做。
“哎......”
靠在茶樓一邊獨自飲酒的神夢看著不遠處的墨綠色女子一陣糾結。
神夢不會自欺欺人,那是弱者的做法,所以之所以神夢不願意接受自己以上的完美設想,其症結所在便是神夢眼中另一位紅衣少女。
敬仰?憧憬?神夢沒有過這種體會,更別說那被無數人所標榜的愛。
所以他不知道關於這一切的定義,複雜的情感不是文字就能描述,機械定義的東西。
事到如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嗎?至少在知道了風見幽香口中的真相之後才說吧。
並非逃避,僅僅是在能拖延的時間內稍微取巧而已。
注意到神夢的目光,風見幽香放下手中的酒盞。
“在看什麼?”
神夢自然不會說是在看你有什麼地方能讓我產生超乎友誼的感情。
“咳咳,這些酒菜還合幽香小姐的胃口嗎?”
當著神夢的麵,風見幽香微微將頸部揚起,夾起一塊烤肉放入珠潤的紅唇之中。
整個過程一絲沒有遺漏地展現在了神夢的麵前。
“現在,你覺得呢?”
“合幽香小姐胃口,那便好。”
順著神夢的目光看著他一直看著的那片沒有變化的天空。
“人的記憶,真的是非常——非常貴重的東西呢,”花之暴君輕聲呢喃著,“就像你說的那樣,是丟失了以後才知道去珍惜的珍寶呢。”
說著神夢聽不太懂的話語。
突然風見幽香一臉豪氣地又點了滿滿一桌的酒菜。
堆疊如山的盤子被累疊起來。
難以想象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那張櫻桃小口中能填塞下這種規格的事物。
“再來一盤醬牛肉。”
雖然妖怪的身體構造和人類不同,不過也要講究基本法吧,難不成風見幽香的本體其實......
花之暴君似乎感受到了神夢眼中微妙的感情,用肉食性生物特有的掠奪性目光危險地看了他一眼。
‘食物與性命兩者選其一嗎?算了,等會積食了痛苦的可是自己。’
“靈夢,現在吃太多了下午就不能吃茶點了哦。”
感受到神夢的視線死死地盯著自己盤旋在羊肉餅上的手,靈夢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收回了手。
“魔理沙也是一樣的哦。”
正在取笑著同伴的黑白少女的笑容也凝固了。
“還是愛麗絲最懂得節製,你們兩個都多學一學,這才是出色的淑女風範。”
帶著微笑,愛麗絲·瑪格特羅依德寧移開了放在草莓曲奇蛋糕上的目光。
自然,在這種氣氛下帶著優雅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大酒大肉的風見幽香勾起了魔理沙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