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補雅致的和室中,山本元柳斎重國正端坐在蒲團上進行每日的禪思。
一位身量高挑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父親大人,那博麗神夢年紀輕輕如何能擔此大任。”
山本獅郎是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幼子,也是在武士一道上天賦最好的兒子,不過雙十便已領悟了劍氣,這幾年更是進展飛速。
就算是脾氣毛躁的這一缺點也和年輕時候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很像,所以他將自己的心血都放在了這個幼子身上。
老人淡淡道:
“勿嗔,先想想現在的你正麵和他對上勝算幾何?”
前日裏東部據點那片詭異的雷雲現在仍被眾人津津樂道,山本獅郎作為清楚那件事原委的人至今心有餘悸。
“孩兒知錯,本就是有能者居之,隻是實力強不代表他能領導治理好整個東部,就孩兒得知,博麗神夢的私德上似乎為人所詬病。”
山本元柳斎重國如古樹皮般的老臉上雖麵無表情,可山本獅郎卻能感受到老者的餘怒,隻是他心中到底有些不服,梗著脖子嘴硬道:
“他不僅在處理慎島家的時候手段狠辣,一出手便非死即殘,聽說之前也殺了不少人,上次彥左門衛總長的事件如何能聽他的一麵之詞。”
“哼!還不住嘴。”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拐杖在原地猛地一杵,驚得山本獅郎渾身一震,後背冷汗直冒。
“孽畜,是不是又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唆使你來老夫麵前胡言亂語,沒有博麗巫女定的那些個規則,現在我們人之裏能有這片光景?!“
這其中也說不得山本獅郎存了多少自己的小心思。
“可那博麗神夢與博麗巫女非親非故,不過是沾了姓氏就在人之裏如此大搖大擺行事,整個城東有一整個街區全是他的店鋪。”
“那又如何?你對他不滿那就衝著他去,不要讓老夫再聽到一次你對博麗巫女不敬的言論。”
山本獅郎想起上次見到的那個小丫頭,明顯還沒長開,頂多十四、五歲的樣子,自己一個七尺男兒如何能在她麵前卑躬屈膝。
隻是山本元柳斎重國多年積威之下,他不敢放肆,恭敬道:
“是。”
出了武士寮,迎麵幾個同樣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山本獅郎對著身後冷哼一聲,原本其實山本獅郎才是總指揮的有力候補之一,辛辛苦苦在前線奮戰了幾年的他一回來就聽說一個小白臉搶走了他努力的目標當即就火大了,誰知自家老爺子卻沒有支持自己的意思,還搬出一個博麗巫女來,麵色不善道:
“家夫到底是老了,那博麗巫女不過一黃毛丫頭,聽說從來還是一個被屠了的偏遠小村子中的遺孤,我們這些人為何都要把她像個太上皇一樣的供著?”
另外幾人也就是武士世家的繼承人,血氣方剛,這幾日又時不時和妖怪發生摩擦,現在更是全沒了顧忌。
“那博麗神夢說不定就是那小丫頭的姘頭,要不然她一個未出閣的巫女還天天把一個男人留在神社,孤男寡女真是不知廉恥。”
“你可真別說,我還挺羨慕那小白臉的,你是沒好好看過博麗巫女,那模樣,那長相,那身段,可了不得,就算是折木家的大小姐都比不過她,更何況她才十來歲,將來會是什麼樣子想都不敢想。”
“沒準就是那小白臉天天滋潤著那淫蕩丫頭,穿著巫女服一定刺激,也就是那小白臉一看身體就不行,換做是我可幹不死那小丫頭。”
“年紀小才好,我懂我懂。”
平日裏漢子間說些葷話倒也沒什麼,隻是聽著這些人如此羞辱博麗巫女,山本獅郎想起之前在人之裏外的驚鴻一睹,博麗靈夢寧靜的樣子始終在他腦海裏有些揮之不去,暴躁地打斷了他們的說笑。
“好了,一個個大老爺們在個黃毛丫頭身上浮想聯翩像什麼樣子!”
眾人也都熟悉他性子,沒有吱聲,有機靈的轉移了話題。
“那老大,你說接下來怎麼辦,武士寮那些白身有好多都被那小白臉一手妖術給降服了。”
“還能怎麼辦,老爺子那裏不出力,但靠我們還真沒什麼辦法,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有能力的人擔任這個總指揮。”
旁邊的人遲疑道:
“老大的意思是——”
“老子倒要看看他能折騰出個什麼樣,你們盯緊了,隻要他出了一絲錯,馬上彙報給我。”
這時,有個家中負責巡查的人麵色一變。
......
博麗神社中,我們向來神通廣大的巫女小姐此時卻對眼前這幾個張牙舞爪的家夥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