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博麗靈夢趕到北部據點時,一切都已經結束。
哪怕這些變異後的妖獸能夠輕易撕穿人類堅固的城牆,可對於紅魔館之主來說不過是從螻蟻上升到礙事的雜碎等級。
蕾米莉亞早就在巫女小姐趕到之前溜走了,帶著紅魔館一行人到附近遊山玩水去了。
留下的隻有承擔責任的十六夜咲夜。
“十分抱歉,這件事與大小姐無關,完全是我個人的疏忽大意,我知道物資的賠償無法彌補失去親人的悲傷,但請務必接受。“
紅白巫女看著身側的慘狀沉默了,比起東北據點早被烈焰燒焦的一切,北部據點那些被妖獸吃到一半的屍體,尚存的白骨無疑更為真實。
被蕾米莉亞攝取了所有血液的屍體反而更為醜陋,超絕的視力下看到的一幕幕慘劇讓巫女小姐無法再把那一具具殘缺的人類屍體看做無關緊要之物。
上次看到屍體是什麼時候呢。
巫女小姐沒有理會身前銀發女仆長的鞠躬道歉,隻是望著天空,淡淡道:
“這話你不該和我說,紅魔館的女仆長。”
十六夜咲夜聞言渾身一顫,隻餘下嘴角苦澀。
麵對那些悲傷欲絕收斂著戰友、家人殘骸的人們,她又該如何站在他們麵前對他們表示自己的歉意。
告訴他們,他們最重視的家人隻是因為自己的一個疏忽而喪命於妖獸爪下?
哪怕銀發女仆長依然還保留著人類的身份,但掌握了時間的力量,作為人類的銀發女仆長不知何時已經失去了對人的善意。
在每次去人之裏取血時,也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但現在,當看到這片慘狀時,十六夜咲夜那顆被停滯了時間的心髒又再一次跳動了起來。
“噗嗵、噗嗵。”
帶著規律的節奏,一下又一下的把當初她還混跡在人世之中的情感還了回來。
“嘀嗒。”
有些茫然地將手反到臉頰旁,那是十六夜咲夜自加入紅魔館起就再也沒產生過的眼淚。
......
西部據點,麵臨狂湧而來的妖獸,神夢手持草雉劍,奔雷湧動,劍掃四野。
在接應救下了派出去的武士小隊和陰陽師探索小隊後,神夢獨自麵對著數以千計的妖獸,如一塊鎮龍石般牢牢地守在了西部據點城門前。
‘這些都是妖獸?’
與神夢印象中的妖獸有所不同,站在神夢眼前的妖獸中有著詭異的異類,比起獸形的妖獸,那些異類妖獸根本不像是自然的進化,而是某種畸形實驗的產物,單純隻是為了強化某種能力便完全將其改造成了魔幻的造物。
比起殘缺的神器——克洛諾斯來說,神夢在使用時雖然有著如臂指使的熟悉感,仿佛是融進血肉裏的兵器。
可到底殘缺就是殘缺,那是神夢能輕易感受到的殘缺。
但手握草雉劍時,神夢卻能真正感受到什麼是人劍合一,這柄傳說之劍正在瘋狂地渴求著鮮血,渴求著戰鬥。
而神夢也在第一時間對妖獸展開了血腥的屠戮。
“獄界劍「二百由旬之一閃」!”
“獄炎劍「業風閃影陣」!”
“獄神劍「業風神閃斬」!”
......
在這樣一個全然不用顧忌的戰場,手握著喋血的太刀,神夢肆意揮灑著他所掌握的一切劍技,那是唯有沾染鮮血才能回憶起來的劍道。
但神夢終究靈力有限,眼看最後一批健全的人倉皇從自己身側逃往城中,神夢在在左右揮掃了一番後
等到博麗靈夢趕到北部據點時,一切都已經結束。
哪怕這些變異後的妖獸能夠輕易撕穿人類堅固的城牆,可對於紅魔館之主來說不過是從螻蟻上升到礙事的雜碎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