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的,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黑幕中,似在諷刺這愚蠢的世界,站在窗
前,舉杯邀月,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都是同一個月亮啊,幾千年前與幾千
年後又有什麼不同呢,歲月淡了雲煙漠視了花樣年華。諷刺啊,什麼時候自己也
學會了傷春悲秋呢。
幌了幌手裏的酒杯,覺兒沒有絲毫溫度的開口道:“既然來了,何必鬼鬼祟祟
的,出來吧。”
房間裏的燭光乎明滅,一陣風過,房間裏赫然立著一個黑衣人了。“怎麼,你
的主子還沒教會你規矩嗎,要我重新交嗎?”對著直盯著自己看的黑衣人,覺兒
惱道。他到的時候,蕭沐覺已經站在窗前了,一動不動,可是周身卻充斥著不盡
的孤寂,令人心酸,他不禁困惑了。黑衣人立刻回過神來,單膝跪下:“奴才不
敢,公子是主子的表弟,自然也是奴才的主子,請公子恕罪,”
“好個奴才,敢拿太子來壓我,”覺兒揚聲怒喝。“奴才不敢”依舊是不卑不
亢的回答,“罷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次就算了吧,記著,我不希望下次未
經我允許出現在我房間,臭味難除,知道了嗎”“是”黑衣人敏感的覺察到今夜
的蕭沐覺與以往有所不同,以往的他總習慣於笑裏藏刀殺人於無形,今夜卻不同
尋常的急躁,因一點小事找自己的麻煩卻隱約是在向主子挑釁似的,到底出了什
麼事呢。
“好了,說吧,你那主子又有什麼事?”覺兒不耐煩的問道。“啟稟公子,主
子對於這麼久,公子卻沒有任何行動感到不滿,希望......”黑衣人接下來的
話,在蕭沐覺冷寒的目光下自動禁音了。
“笑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更何況當初說好了,我的一切行動他不得幹涉
,到時候我會完成他所說的就行了,怎麼暮晚太子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些,恩?”
覺兒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優雅的問道,絲毫不在意已經將手中的酒杯給震碎了。
黑衣人順勢又跪下:“蕭公子恕罪,家主絕無此意,隻是小人笨口拙舌的,惹
怒了公子,”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確實是笨口拙舌的,好個忠心的奴才,
起來吧,太子的人跪我,擔當不起,說吧,太子有什麼事,”“回公子,由於
朝陽國國主大壽,太子殿下奉我國主命令來賀壽,所以希望公子在這期間能夠使
得朝陽太子楚亦熏與楚亦曜的矛盾更激烈些。”經過那件事,他和太子充分認識
了眼前人的聰明才智,隻要他想絕對能成功。
“哦,我才疏學淺恐怕要令太子失望了,”
黑衣人稍許的愣了一下,怎麼會,
難道他不顧郡主了嗎,“公子謙虛了,”
“告訴殿下,讓他放心吧,在他到朝陽期間我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隻不過這個答複我滿意,你們滿不滿意,就不知道了,覺兒在心中默默補充到
。“是,奴才會轉告殿下的,告辭。”又一陣忽明忽暗後,房間裏就隻剩覺兒一
人了。
“小姐,你剛才這麼做不怕暮鏡旭有所察覺嗎,那樣他又對夫人不利怎麼辦,
”柳兒皺著鼻子問道,“我相信小姐這麼做是為了擾亂暮鏡旭的思緒,前幾天那
件事已經夠他頭疼了,所以他才不得不讓夫人搬到宮中,這叫,恩,這叫真亦假
時假亦真,對吧,小姐,”煙波耍寶似的回答到。
“沒錯,暮鏡旭的野心太大了,他現在忙著對付朝陽,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
不殆,他自以為了解我,一切在他掌控之中,他極度驕傲的自尊不會讓他承認我
不受他調控的,所以他隻會增派人手留守宮中,可是朝陽又急需人馬,我覺得他
會對噬魂的信心,會讓他放鬆警惕,既而著重朝陽這方麵。”
“小姐,你好聰明哦,”煙波亮著眼睛充滿向往的喊道。柳兒受不了的翻了翻
眼,“波兒啊,我就知道你最懂我的心了,不象某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