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秦穎紅望著那蒼白的少年,她站在那裏,就像一尊雕像,不言不語,可是那一份狐媚嬌美的臉龐上麵卻是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傷。
她沒有帶上她的老鷹麵具,而是以她最本尊的原來麵貌來看他。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當對方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站在她的麵前,一次又一次的替她擋過那些災難的時候,她知道她自己也無法不去裝作不在乎。
她的心也不是鐵作的,她的心也不知在何時為這個少年而疼惜?
秦穎紅眼睛裏麵帶著一抹自己都不懂的潮汐光瑩。
她就那樣望著少年一怔不怔。
若是說曾經有一個人走進了她的心底的話,在她心裏已經生根發芽了,但是這個人也逐漸傷透了她的心。
可是不知道何時起,另外一個人,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也緩緩的走進了她的心底,慢慢撫慰著她那顆飽受創傷的靈魂。
他是良藥,他是解救她心裏悲傷的良藥……
忽而,一陣輕柔淡漠的話漂浮在空氣當中,帶著那靈魂中的一抹悲傷,“你若是想要繼續跟著我就趕快起來吧!在床上……你是跟不上我的腳步的,我隻會把你越甩越遠……到時候你都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找我?而我……也不會停下等你的……”
秦穎紅緩緩地說著,那一刻,她那雙嫵媚的大眼也微微的有一些潮濕,並且帶著神經都有一些疼痛感覺。
如果說可以讓時光倒流的話,那麼她寧願她不曾答應雪漓痕去和白若兮交代什麼?
那樣也許就不會和白若兮爭吵起來,也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這個男人用他的生命救回了自己和他姐姐的生命,避免了那種兩敗俱傷的慘劇。
可是,他卻倒下了,這又何嚐不是另一種悲劇呢?
他,是一個值得人尊敬的生命。
她為他而感到悲傷和難過。記得,他受傷的那個時候,還是那樣堅持地讓自己離開那份很危險的環境。
想到這一切,仿佛還曆曆在目,一份潮濕再次重染了秦穎紅的眼瞳……
這段話說著,可是床上的男人並沒有任何的反應,讓秦雲紅的視線都微微的疼了一下,一份凝重都布在了嬌美嫵媚的臉上。
一聲歎息也緩緩地透映在了這片空氣當中,讓空氣的因子都微微的有一些悲哀了下來。
秦穎紅的長長睫毛微微的閃動了一下。那一刻,她的手心捏了捏,從身後拿出了一些什麼東西,然後在視線裏看了一眼。
那是一麵黑色老鷹的麵具。也就是秦穎紅她自己常戴著的那副老鷹麵具。
秦穎紅看著麵具,苦笑了一下,看向床上的少年,緩緩低語道,“你不是說過……我這個麵具裏麵有著什麼藏寶地圖嗎?我現在把它送給你,希望你帶著它能夠去找到你想要的藏寶地圖和寶藏……”
秦穎紅說著走上前,將自己的麵具輕輕地放在那雪漓痕的病床的床頭。
然後她準備轉過身去,離開這邊的時候。
忽而,空氣中劃過一道極虛弱的聲音,“水……”
秦穎紅聽了一驚,立即再次看向床上睡著的少年,隻見他的唇角微微的動著,那似乎有一些幹澀的痕跡。
一時間,讓她都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驚喜和激動!
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從他的這個口型上來說,剛剛她也確實聽到了,她所說的那一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