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一步,就知道鐵皮的武力值很高。
牛蛋心知不好,連忙回腳,同時利用木棍的撞力阻擋鐵皮的肘擊,同時身軀後彎,地上保持平衡的左腳腳尖發力,就要來個後空翻。
鐵皮知曉自己行動力不如牛蛋,不敢猶豫,肘擊回扯,後背一轉,左手握掌,捏住牛蛋右腳猛的一拉,牛蛋的身軀支撐力不穩,身軀下滑。
而此時,牛蛋的木棍嘭的拍打在鐵皮的後背,鐵皮悶哼一聲,身軀差點不穩,不過強行站立,臉上猙獰,左臂發力,右腳旋轉牛蛋的身體被支力而起,猛的一甩,牛蛋的身體慣性的衝了出去。
啪的一聲,即便牛蛋盡力減少受傷的損害,但是時間過快,還是摔倒在地,胸腔擠壓一下,斷了一口氣。
搖了搖因為短暫失氧而空白的大腦,牛蛋掙紮的爬起來,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刻。
不錯,鐵皮見此,正是好機會,在甩出牛蛋的那一刻,就快速的衝上前。
牛蛋剛爬起,還來不及多喘一口氣,鐵皮的身影赫然已到身前。
驚赫的牛蛋急忙後撤,手臂一揚,當機立斷把手中木棍甩出,暫時阻擋住鐵皮的前進攻擊。
鐵皮閃身一躲,錯失了追擊的趕時機,這一下牛蛋已經站立在五米外大口喘氣。
兩人的打鬥,讓的所有的人心裏大呼過癮,這恰恰就當做是看一場表演。
本來千小機還在擔心,這些孩子一個個拿著木棍,一會真的傷哪兒了,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他站在前排,都怕已經上去攔住兩方,可惜人太多了,擠都擠不進去。
看著現在各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叫好的神情,千小機感覺世態炎涼,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人上去勸阻一下,隻當做是看戲。
千小機重重的歎了口氣,一副憂國憂民樣:“前途堪憂啊!不過他們兩個打的還真是好……”
好吧,他不是救世主的料。
鐵皮持棍站立,風中蕭瑟,沉聲道:“你剛剛已經輸了。”
牛蛋掙紅著臉,經過短時間的氣短,現在慢慢的回複了過來,並且冽風呼冽,讓的臉色發紅:“我沒輸,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打中了你一棍,隻是你皮厚,傷的不重,並且,要不是剛剛我氣短了一下,你根本沒機會讓我丟掉手中的木棍。”
鐵皮抖動著手臂:”既然這樣,那我就打的你服氣。”
說完手臂猛的一甩,木棍丟出,噠噠噠在地上連翻做響:“你沒武器,我也不用武器。”
一場暴風雨再次即將到來。
兩人都沉腰立馬,拳頭緊握,這是肉搏的開始。
“住手!”兩人還沒有動手,一聲中氣之音在這寂靜的人群中格外刺耳。
千小機對麵橋岸邊,一個穿著藍布綢衣,腳穿黑色皮鞋,腰挎佩刀,頭戴正四方藍冠帽的男人從人群中緩緩踏步行出。
“嘿!連捕頭來了,看來這兩個少年是打不下去了。”
千小機正細心觀察這個上橋的男人,看這服飾到像是一個捕快,現在聽別人一介紹,是個捕頭,心裏可想而知多激動。
MD,還好自己這個縣太爺不是一個光杆司令。
牛蛋與鐵皮見到連春走過來,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是習慣性的兩人對哼一下,知道是不能再繼續打下去。
連春今年四十二了,從二十歲就開始當衙差,從他當衙差起經曆過三批縣太爺,如今他也老了。
粗皮的臉色毫不掩飾歲月走過的滄桑,臉上也有著斑紋留下,不過現在的他,卻還是精神抖擻,雙眼有神。
走起路來,即便他略為彎的後背他也直直的挺著。
他覺得,他要對得起自己這個職,不過對於宜城現在狀況,他是一點改變不了,也就隻能管管南環區的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