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某些未知的原因,年輕法師並沒有製止芮思爾對菲爾倫主母身軀的炮製,但是當對方表現出想要把祭壇下麵的幾個高階祭司屍體一並炮製時,年輕法師衝她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
盡管對年輕法師的舉動並不完全理解,可芮思爾依然停下了忙碌的身形,終於開始正視這位把整個卓爾城市逼入絕境的年輕亡靈法師。
“男性,不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呢?”帶著狐媚的表情,芮思爾輕舔了一下厚實的紅唇。肢體搖曳間,那對足以媲美籃球的豐腴差點因為這點動作而再次滑脫出來。
布條狀交叉在胸前,堪堪包住那對跳脫的碩大的祭祀袍可實在太不保險了。這讓芮思爾的一舉一動,都會引動男性在心中默念“動作再大一點,再大一點”。這是一種令人始終帶著念想的特別誘惑與煎熬。
也許是陡然膨脹的實力給了芮思爾過於自大的信心,讓她言談舉止都帶上了一種上位者的傲慢和輕蔑。這樣的表現也許會刺激某些荷爾蒙過高的男性萌生出別樣的征服欲和表現欲,可對於已經殺意盈胸的年輕法師來說,卻隻是一尾鮮魚在下鍋前的掙紮而已。
一個19級的高階施法者,對於亡靈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而言,確實是一個很難逾越的山峰。就是這一點誤判,才讓這位芮思爾主母在強敵壓境下表現的像個不知死活的小醜,死到臨頭了還在自我感覺良好的想要戲耍一下給自己帶來“機遇”的敵人。
這群亡靈幾乎覆滅了大部分城市,這是讓她切齒痛恨且不可饒恕的罪行。而它們的到來,卻也給她帶來了人生最大的轉機,讓她得以攀上自己的人生高峰,從此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主母。
否則的話那個“替身玩偶”可沒那麼容易起效。
芮思爾之所以沒有直接就動手,是因為在這一刻,她需要掌聲,她需要觀眾。以便於在這最美麗、最輝煌的時刻,能讓她更長久、更深刻的體會一下人生巔峰的快感。
不過在她享受完這一切後,它們依然要走上被自己滅亡的道路。
因為她討厭亡靈!
年輕法師禁不住雙手環胸抱肩而立,語帶不屑的調笑道:“怎麼了,芮思爾主母大人?實力暴漲了,就有點看不起我們了?你可不要忘記了,這裏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天下,你的態度……”
“閉嘴,卑微的男性!這裏是蜘蛛女神庇佑的領地,還輪不到你們這麼地表佬在這裏發號施令。願光照在你的頭上!蛛後殿下會把你扔進汙穢的深淵裏麵,讓你的靈魂在裏麵哭泣哀嚎……”實力暴漲的芮思爾對於打斷自己美妙享受過程的年輕法師已經痛恨的無以複加,再也不願意維持這種表麵上虛假的和平。
呼啦啦異響不斷,大批的墓園生物突破了外麵最後一批卓爾精銳的封鎖,開始緩慢的注入這個寬敞的地下溶洞。沿著四壁奔行縱跳如履平地的舔食者就像是一麵徐徐張開的白布,很快就布滿了這裏的大部分空間。
身單影孤的芮思爾主母依然傲然俏立,除了19級的實力給了她無窮的信心,對方場內幾乎看不到跨越16層級的高端亡靈才是她真正的底氣。她能夠感知到,自己的第一家族還沒有失陷,隻要她能夠回歸那裏,一個深受蛛後恩寵的19級強者再加上殘存的家族祭司,足以應付亡靈的侵襲了。
至於亡靈會否把這裏當成它們的巢穴,這一點芮思爾更是一百個不信。蛛後的恩寵還在身上,這也意味著她能夠隨時召喚來女神的仆從,有她們在,驅散這群亡靈隻是個時間問題。
到那時候她就是這個城市裏當之無愧的絕對統治者了!
雙方根本沒有和談的基礎,於是,幾乎是在同時,雙方都發動了最為迅猛的攻擊。
一直表現的傲慢愚蠢的芮思爾在翻臉的這一刻,從手中打出的則是她目前憑借自身實力所能發出的最強單體法術“灰飛煙滅”。這是一個高達7階的即死性法術,還能順帶著毀滅屍體,避免對麵這個小亡靈法師有什麼重生的手段。
隻可惜年輕法師從未有過靠近她的意思,並在她法術發出的同時就已經急速後撤。海量的幽靈、怨魂從他身後湧出,瞬間就淹沒了他的身形。
於是一聲淒厲哀嚎,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靈體觸碰到了這個7階法術。隻是就連它最後滅亡時刻的哀嚎也被震天徹地的幽靈鬼嘯完全淹沒,幾乎沒有人能夠聽到。
芮思爾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可麵對陸空同時逼近的海量亡靈還是眉頭緊蹙。她雖然近戰能力也不弱,可畢竟還是一個偏向於施法者的女卓爾,沒有了護衛,她剛剛掌握的那些強力神術如何才能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