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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進行到此時此刻,交戰的雙方早已圖窮匕見,孤注一擲了。
所有能夠拿出來的戰爭手段和殺戮手段都已經陸續登場,不為勝利,隻為讓對方痛的更深,傷的更大。
沒有親曆這個戰場的人,根本無法想象一場戰爭能夠殘忍酷烈到何種程度!
地麵上,黑壓壓海洋一般的蟲群像是一股接一股的浪潮,不斷的衝擊著一座座戰爭孤島。精靈防線在一天前就已經崩潰。自從那個龐然巨蟲以勢不可擋之勢撞開了樹精戰士的防禦線,帶著潮水般的蟲群湧入內圈時,所謂的精靈防線就不存在了。
從那一刻,精靈和蟲群之間就再也沒有了間隔,幾乎是在聲息可聞的近距離進行著最血腥最殘忍的廝殺。
一座座枯木守衛手裏掄著粗大的“木棒”,圍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型的防禦圈,拚命的以自己最快的節奏一下接一下的夯砸著所有湧入自己攻擊範圍的蟲子。盡管它們已經火力全開了,盡管無數的戰蟲被砸成了一團團的血醬,可是蜂擁而來的蟲群依然堅定而執著的爬滿了它們的全身。
哢嚓哢嚓的啃噬撕咬之聲不絕於耳。
奉命回撤的鋼鐵魔像們肩並肩的在枯木守衛圍成的防禦線內側又組成了一個小圈子,用自己沉重的鐵拳歡迎著那些漏網之蟲。咚咚咚……它們搗蟲如搗蒜,在它們身前已經堆摞出越來越高的蟲屍,這讓它們也不得不戰鬥一會就需要後退幾步,否則它們近3米高的鋼鐵之軀就會被厚密的蟲屍所傾覆。
這也導致它們的戰圈越來越小。
依仗著這個短暫且脆弱的安全區,無數的精靈戰士、射手、德魯伊、法師組成了一支支配合精密的殺戮小隊,不斷的從內圈出擊,或者清理掉枯木守衛身上的爬蟲,或者以竄地而起的荊棘叢林阻擋一下蟲群的進攻,或者以憤怒的箭矢射翻一個又一個戰蟲……
她們的身軀太過脆弱,根本無法脫離防禦圈太遠。一旦陷入蟲圍,哪怕是那些等階高達17、8級的戰舞大師也難以全身而退,更別提她們這些隻有精致皮甲和護身短匕的精靈射手了。
精靈射手把住內圍,用自己精準的箭技點殺著蟲群裏麵最危險的刺蛇。而手持兩把彎刃的精靈戰舞者、劍舞者則不斷的出擊,幫助動轉不靈的枯木守衛清理著湧到身前的戰蟲。但是要論起殺傷蟲群來,還要屬那些施法者。
不論是德魯伊的地芒刺還是霹靂雷鳴,亦或者是精靈法師的大麵積範圍法術,殺傷起蟲子來都是一片一片的,遠比刀砍箭射要效率的多。
不過施法者的法力值畢竟是有限的,而這場血腥戰場卻是漫無盡頭的。
德魯伊們耗盡了法力,還能嗷一聲怒吼,變身成為咆哮的巨熊或者鐵甲錚錚的戰犀,以狂暴凶猛的姿態衝入蟲群裏麵大肆殺戮一番。不過他們衝進去容易,再想退回來就千難萬難了。每一個踉蹌著退回防禦線內的德魯伊都是滿身的血痕和無數深可見骨的創口,甚至退回來時身上還釘掛著幾個緊咬不放的戰蟲。
於是,為了盡可能的節省法力打持久戰,精靈法師紛紛放棄了那些耗魔嚴重的大威力法術,改以不斷綻放的“回春術”、“自然之光”、“寧靜”、“治愈術”進行輔助。
正是在她們的通力合作下,上百個脆弱不堪的防禦孤島方才硬頂住了海量的蟲群衝擊和圍攻。
可是隨著戰鬥時間的延長,精靈們的戰力也在持續不斷的低落。於是在視線範圍之內,一個個防禦孤島陸續被蟲群攻破,裏麵的精靈在一番浴血殺戮後,要麼被周邊的孤島冒死營救過去,要麼轟轟烈烈的戰死在萬頭攢動的蟲群之中。
而這還隻不過是這場宏大戰場裏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在無人可以窺探的地底,在黑色“烏雲”籠罩的天空,一場場不見硝煙的戰爭同樣方興未艾。
在地底,以大批的掘地蟲和噴火蟲為先鋒,蟲群也在向著生命之樹那龐大異常的根係發動著進攻。
無數宛若地底長蟲一般的活化根須不斷的在深黑色的泥土裏鑽來鑽去,瘋狂的絞殺著一切敢於突入它的領地的蟲子。而順著蟲道蜂擁而來的蟲群哪怕明知死亡就在眼前,依然不顧一切的向前突擊。它們黑色甲殼的身軀被從蟲道四壁裏不斷透出的蛇狀根須捆縛的嚴嚴實實,並在大力的絞合中被擠壓絞碎。
但是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它們依然在奮力的噬咬撕扯著生命之樹發達的根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