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華腳下一頓,她緩緩扭過頭來,她淡淡的看著崔慍:“以後崔家六郎莫要在我麵前提及這個字!”
謝琅華說著一頓,她接著又道:“若是崔家六郎在因我之事傷及王家七郎休怪我無情。”
上一世她便被情所傷,情之一字早已成為她心頭大忌,命運就好似一個圓,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了原點,所以她越發無法原諒崔慍。
他說她背叛了他,他何嚐對她坦誠相待過半分!
崔慍麵色一白。
語罷,謝琅華轉身就走。
方幻雲扶著她上了馬車。
“郎君,謝家大小姐已經上了馬車準備離開。”王玄在書房中,王禮看著他拱手說道。
“嗯。”王玄隨口應了一聲。
他並沒有去送謝琅華。
他起身幾步走到窗邊,看著謝琅華所乘的馬車緩緩的從他視線中消失。
崔慍渾身僵硬,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看著謝琅華乘車離開。
“郎君!”崔大與崔二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崔慍眉頭緊鎖,他緩緩的閉上了眼。
他眉梢眼角落滿譏諷,想不到他也有這麼一天會為情所傷。
片刻,在崔大與崔二的注視下,崔慍緩緩的睜開了眼。
他大步朝外走去。
王玄正在書房處理公務,崔慍不顧侍衛的阻攔,他粗魯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王玄緩緩抬起頭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崔慍。
崔慍滿目戾氣的看著王玄,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王七,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他再不看王玄一眼拂袖而去。
縱然謝琅華萬般不願,王玄與崔慍還是因她反目。
“我從未奪你之妻。”王玄淡淡的看著崔慍背影,他麵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妻。
崔慍頭也不回,他大步離開。
方幻雲也在馬車上坐著,司馬睿的並不知道馬車上坐的是誰,他們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蹤著。
即便他們再如何小心,怎麼逃得過方幻雲的耳目。
方幻雲看著謝琅華說道:“大小姐,我們身後跟著幾條尾巴,可要出手解決了他們?”
謝琅華六識過人,她早已發覺了,她緩緩搖頭:“不必了。”
以王玄之能發生在別院的事必不會傳出來的。
司馬睿的人既然願意跟著,索性就讓他們跟著好了。
崔慍一出來,立刻有人稟報司馬睿。
一直到馬車駛入定遠侯府,司馬睿的人才確定馬車上的人是謝琅華。
得知謝琅華與崔慍竟在王玄別院待了整整一晚,司馬睿滿目疑雲,他沉聲問道:“可查到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回稟陛下,王玄的人警惕性極高,派出去的那些人生怕打草驚蛇並不敢靠的太近,所以無從得知他們幾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司馬睿的注視下,那個影衛拱手說道。
司馬睿微微抬手讓他退了下去。
一入崔家,崔慍滿目冰霜的看著崔大說道:“給我查究竟是誰放出這些流言的?”
“諾。”崔大拱手說道。
崔慍獨自坐在書房之中,他周身籠罩著濃濃的戾氣。
初聞那些流言,他瞬間氣昏了頭,沒想到竟被有心之人給利用了。
背後那人想借著阿琅來挑起他與王玄的紛爭,然後來個漁翁得利。
他也是氣急了,才會不管不顧的衝到王玄別院,然後傷了阿琅。
他不會放過王玄,也不會放過背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