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錦不明所以的看著崔慍與司徒貞兒,她下意識臉色一黑,她還以為這是崔慍不知從哪裏招惹的女子找上門來呢!
司徒貞兒死死的盯著崔慍,在等著他的答複。
“貞兒!”崔慍一臉無奈,他提步朝司徒貞兒走了過去。
司徒貞兒一步一步朝後退去,她執拗的看著他,臉上還掛著淚,她一手握著鞭子,一手緊握成拳,整個人都緊繃著,等著崔慍那個答複。
“貞兒,對不起,師兄不能娶你!”崔慍一臉無奈,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違心騙她。
“師兄,我恨你!”司徒貞兒目赤欲裂的看了崔慍一眼,她轉身就往外跑。
“貞兒。”崔慍伸手去拉司徒貞兒。
“你走開!”怎料,司徒貞兒用盡全身力氣,她一把推開了崔慍,足尖一點消失在崔慍與崔錦眼前。
“貞兒。”等崔慍追出去的時候,早已沒了司徒貞兒的影子。
“師兄?”崔錦一臉疑惑的看著崔慍,凝神問道:“哥哥,她是誰啊?”
“她是我師妹,是我師傅唯一的女兒。”崔慍簡短的說道。
“崔大,立刻派人去尋貞兒,我們分頭行動。”語罷,崔慍足尖一點消失在眾人眼前。
貞兒一直隨師父在天山,生性單純善良,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不說,更重要的是莫要叫有心之人利用了她。
崔大一刻也不敢耽擱,他帶著人便去尋司徒貞兒了。
隻剩下崔錦,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又是哥哥的一樁情債。
師命在上,哥哥還執意不娶那個貞兒,可見哥哥對謝家姐姐當真用情至深,也不知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哥哥日日愁眉不展,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師兄,我很你!”司徒貞兒在街上放聲痛哭,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她顯得格格不入。
她初來燕京,隻認識師兄一個人,此刻也不知道去哪裏,整個人尤為無助。
“妹妹,你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了?”正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月娘出現在她視線之中。
司徒貞兒擦了一下臉上的淚,她淚眼模糊的看著月娘問道:“你是誰?”
她眼中滿是戒備,一手已經無聲無息的落在腰間的長鞭之上。
月娘臉上洋溢著如水一般的溫柔,她盈盈一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是妹妹莫要在街上哭了,妹妹長得如此如花似玉,若是入了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眼中,隻怕他們會對妹妹出手。”
“我才不怕呢!他們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他們來一雙我就殺一雙。”司徒貞兒眼底浮著寒光。
“噗呲……”月娘一下就笑了,她從衣袖中取出一方帕子遞給司徒貞兒說道:“若論功夫他們自然不是妹妹的對手,可他們陰損的法子多著呢,多到你根本想不到。”
司徒貞兒接過月娘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她頓時起了好奇心:“他們都有什麼法子!”
若是她學了這些法子,便能用這些法子對付謝氏琅華了。
她堅信隻要謝琅華死了,師兄一定會娶她的。
在司徒貞兒的注視下,月娘盈盈一笑:“倘若我這幅帕子上有無色無味的毒,隻怕妹妹早已暈了過去。”
司徒貞兒猛地一怔,她滿目震驚的看著月娘,伸手把帕子還給了月娘。
“好妹妹快回家去吧!”月娘也不多說,她接過帕子轉身就走。
這世上無論何事都怕有心之人,而她便是那個有心之人,她時時刻刻派人注意著謝琅華與崔慍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