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這般折辱她。”崔慍頓時就怒了,從來都隻有他調戲別人的份,何時輪到別人當著他的麵折辱他百般嗬護的女子了!
他全然忘了,華玥的話對他來說也是莫大的羞辱。
他一句話都沒有,雙眼一眯身子淩空而起,五指成抓朝華玥的脖子抓了過去,快到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崔慍,住手。”謝琅華徒然一驚,忍不住瞪大了眼,莫說他們是來求人家的,就是他身上有傷也實在不宜動武,若是傷口裂開了可如何是好。
“郎君。”崔大與崔二麵色一沉,也朝華玥殺了過去。
“嘶……”就在那瞬間所有的蛇扭動身子,吐著殷紅的信子朝他們撲了過去。
方幻雲擋在謝琅華身前,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些蛇,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崔大與崔二配合十分默契,他們手中長劍翻飛,生生替崔慍殺出一條路來,所有的蛇都近不了崔慍半分。
華玥嘴角微微上揚,漫不經心的看著崔慍,堪堪一笑,亮出手中的笛子來。
他衣袖一揮,整個人淩空而起。
崔慍一下抓了個空。
他麵色一沉,眼中閃過淩厲的殺氣。
這世上想要製服一個人,有兩個方法最是好用了,一是可勁的砸錢,一直把一個人砸到頭暈眼花,二是以淩厲的手段殺盡他身上的銳氣,讓他心甘情願的臣服。
對付華玥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便得用第二法子。
縱然身上有傷,崔慍出手毫無顧忌,每一招每一式直中華玥要害。
他一襲絳紫色的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長發被風卷起輕輕的劃過他的側臉,臉上帶著滔天的怒意。
怎知華玥也不是個吃素的,在他如此淩厲的攻勢下,華玥應付自如,沒有絲毫窘態,連發絲都沒有淩亂。
“哼!”他聲音淡漠,冷冷一哼,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漫不經心的說道:“不自量力。”
“不知死活。”崔慍向來不肯吃半分虧的,便是在言語上也不行。
兩人速度極快,身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讓旁人捕捉不到。
“大小姐,這可如何是好啊?”方幻雲一臉凝重,抬頭朝謝琅華看去。
換做任何事都可以動粗,可他們是來求醫的,便是以武力拿下他有如何?若非心甘情願,焉知他不會在藥中動手腳。
方幻雲都能想到的事,謝琅華如何不知。
她眼光一凝,提步朝崔慍與華玥跑了過去。
“阿慍,住手。”謝琅華低聲喊道,聲音中帶了一絲乞求。
崔慍抬眸看了她一眼,兩手成掌朝華玥劈了過去,帶出一道剛勁的掌風。
華玥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成掌朝崔慍襲去,空中都震動了起來。
眼見兩人的掌就要對上一起。
“都住手!”謝琅華瞬間擋在兩人中間。
“阿琅。”崔慍一驚,目赤欲裂,然,卻也來不及收回那一掌。
華玥同樣微微一怔,想要收手已然來不及。
“噗……”謝琅華生生接下他們兩掌,刹那間她麵色清白交加,身子一軟半跪於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來。
“大小姐……”方幻雲一聲厲吼朝謝琅華撲了過去。
“阿琅。”崔慍先她一步把謝琅華湧入懷中,一副目赤欲裂的模樣,滿目驚慌上上下下打量著謝琅華,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阿琅,你覺得怎樣?”
謝琅華麵色煞白,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她半跪在地上,緩緩抬頭朝華玥看去,輕聲說道:“請先生勿怪,我們真是誠心求醫而來,還望先生施以援手。”
華玥淡淡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聲音更是淡漠至極:“我行醫向來隻隨心情,心情好了可分文不取,心情若是不佳便是把整個天下捧到我跟前,我都不屑一顧,你們傷了我的蛇,我便不怪罪於你們了,你們回去吧!”
華玥說著轉身朝院子裏走去。
“咳咳咳……”謝琅華麵色一白,連咳數聲,嘴角又溢出血來,她一臉絕望,死死地看著華玥的背影,大聲喊道:“請先生留步聽我一言……”
“阿琅。”崔慍滿目擔憂的看著謝琅華說道:“阿琅,走我先帶你回去療傷。”
華玥看都未看謝琅華一眼,提步朝屋裏走去。
“不,我不走!”謝琅華一口拒絕了崔慍,若是她的腿不醫也就不醫了,可事關阿恒她絕不能輕易退縮。
“郎君。”崔大和崔二目不轉睛的看著崔慍,經過方才那一番打鬥,崔慍胸前的傷口已然開裂,血已經把他胸前的衣衫染濕。
“郎君,你的傷口又裂開了。”崔大沉聲說道。
崔慍一瞬不瞬的看著謝琅華,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看一眼胸前的傷口。
“大小姐還是隨郎君一同回去療傷吧!明日再來也不遲。”崔大抬頭看著謝琅華說道。
“阿慍,你回去吧!”謝琅華看著崔慍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