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初識睿王(1 / 2)

這聲音是謝琅華從未聽過的。

餘燁身子一僵,怎麼也吻不下去了,深有一種做壞事被人抓了個現行的感覺,隻得堪堪鬆開謝琅華。

謝琅華驟然鬆了一口氣,不由得抬頭循聲望去。

金色的陽光,透過細細密密的樹葉灑下來一片斑駁,那人一襲絳紫色衣袍,看似簡單,領口及袖口金線穿插繡著繁複的雲紋,謝琅華需將頭抬得高高的,方能瞧清楚他的麵容,他麵色白皙,卻不似崔慍那般過於白嫩,生的星目劍眉,器宇軒昂,明明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便是連這樣的也說的行雲流暢麵不改色,卻無端的帶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不由得處於緊張之中,想來這就是常人所說的不怒自威。

謝琅華隻看了一眼便垂下頭去,縱然她從未與這人說過話,卻是識得他的。

她可算知道餘燁口中的損友是誰了,大燕未來的一國之主,與諸王奪位中勝出的司馬睿。

他的手段謝琅華一直都是知道的,殺兄,弑父,都做的絕不手軟,是個狠辣無情的。

“定遠侯之女謝琅華見過睿王殿下。”謝琅華抬眸看了春桃一眼,兩人對著司馬睿盈盈一福。

餘燁嘴角一抽,看著司馬睿說道:“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司馬睿淡淡的掃了謝琅華一眼,視線落在餘燁身上,勾唇一笑:“我以為你會算一下,你欠我多少個吻!”

他這話說的謝琅華不由得笑了起來。

餘燁麵皮一黑,黑中帶著些許紅,好似害羞了一樣,看都不敢看司馬睿一眼,將臉側了過去,連連擺手:“此事休要再提,休要再提。”

他欠司馬睿的,若真以吻來償還的話,隻要如他所說,把嘴皮子都磨破了。

若非司馬睿,他斷然不會來這裏做什麼太醫的。

司馬睿沒有開口,波瀾不驚的站在那裏。

餘燁抬腿便走,邊走邊說:“對了,我想起了,我還有些事挺著急呢!,就先走一步了。”

司馬睿也不開口,任由他溜之大吉。

所謂人生最囧的事,莫過於做壞事的時候,被人逮了個正著,且那人還知道他八百年做過的醜事。

轉身的那瞬間,餘燁深深的看了謝琅華一眼,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仿佛在說這件事沒完一樣。

謝琅華眉頭微蹙,當下做了個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還了餘燁這三百兩金才是。

至於她欠他的那個人情,總有法子還了他的。

“你見過我?”司馬睿抬頭朝謝琅華看去。

謝琅華垂眸笑道:“這燕京城中誰人不知睿王殿下呢!”

一片秋色中,少女垂眉順目,麵上含著些許淺笑,不是旁的女子那樣的嬌羞,卻如春日盛開的花一樣明豔動人。

司馬睿淡淡一笑:“我竟不知這燕京城中人人都識得我。”

謝琅華心頭一驚,對未來的天子,心中存了幾分忌憚,沉默下去。

對於王玄,她還敢想法子抱一抱他的大金腿,以尋一些庇護。

至於崔慍,她叫他不高興了,她就想了個法子,讓他也不那麼暢快。

可對於司馬睿,謝琅華是半分也不敢惹的。

睿王的生母不過是禦花園中弄花侍草的婢子,不過僥幸承寵,隻封了一個位份卑賤的夫人,誕下一子後便撒手人寰,司馬睿既沒有強大的母族,又沒有陛下的寵愛,卻一躍成了大燕的新主,全憑自己的手腕,可想而知有多麼厲害了。

“不敢擾了睿王殿下的雅興,琅華先告辭了。”謝琅華屈膝說道,不敢有半點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