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竟一個人來了,身邊一個婢子都沒有,很是不同尋常。
“趙氏你這是做什麼?”蕭氏頓時就怒了,也不等謝琅華開口,她大步上前,擋在謝琅華身前,一副護女心切的摸樣,伸手推了趙氏一把。
謝琅華看的真切,她分明沒有怎麼用力。
“啊……”趙氏被她那麼一推,竟重重的摔倒在地。
“蕭氏,你好大的膽子,在這府中都敢行凶了嗎?”就在那時兩個侍衛把謝長安扶了過來,他隻看見蕭氏把趙氏狠狠的推倒在地,他怒不可遏的瞪著蕭氏,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他一把推開身邊兩個侍衛。
絲毫也不顧念腿上的傷,大步走到趙氏身旁,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滿目疼惜的說道:“阿月,你怎麼樣?可有哪裏受傷?”
謝琅華突然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分明是趙氏早已算計好的。
“分明是她先撲上來想傷琅華的。”蕭氏麵無表情的說道,從前看著這一幕,她的心還會痛,如今她的那顆心早就死了,再也不會因他而痛半分。
“你閉嘴。”謝長安一眼朝蕭氏掃去,一副冷血無情的摸樣。
謝琅華麵色一冷,上前說道:“父親,你行軍打仗也是如此嗎?僅以片麵之詞便給人定罪,你隻看見母親推了姨娘,卻沒有看見姨娘撲上來要殺我,母親是為了保護我才推了姨娘。”
謝琅華說著走到蕭氏身旁,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母女兩人相視一眼。
謝長安眼神淩厲的朝謝琅華看去,沉聲說道:“放肆,你這個孽障,便是這樣對你父親說話的。”
趙氏一副柔弱不堪的摸樣坐在地上,她死死地的抓著謝長安的衣袖,眼淚一行一行落下,哽咽的說道:“侯爺,就讓她們殺了我吧!隻要我死了,能換回健健康康的阿玉,我什麼都願意做。”
趙氏說著撲進謝長安懷中。
分明是她喊打喊殺的,如今倒都成了謝琅華與蕭氏的不是。
提及謝玉,謝長安麵色一冷,他輕輕的拍著趙氏的背,冷眼看著謝琅華,還有蕭氏說道:“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分毫。”
“侯爺,沒用的……”趙氏哭的越發淒慘,她淚眼模糊的看著謝琅華,一字一句的說道:“她先克了阿恒,又克了阿玉,早晚會輪到我的,你就讓她們殺了我吧!”
謝長安滿目心疼的看著趙氏,輕輕的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輕聲安撫著趙氏說道:“阿月,你放心吧!阿玉會好的,阿玉和阿恒是一樣的病症,有寂滅大師開出的藥,阿玉一定會好的。”
說著,他抬頭看著趙氏身旁的婢子說道:“還不去把寂滅大師開的藥都給阿玉拿過來。”
他聲音一落,蕭氏徒然睜大了眼,她滿目蒼涼,冷冷一笑:“那些藥都是寂滅大師給阿恒開的,對的也隻是阿恒的病症,你怎能如此?阿恒也是你的兒子。”
謝長安眼裏隻有趙氏,看都不看蕭氏一眼。
幾個婢子聽從謝長安的話,跑到小廚房把謝恒的藥都給拿走了。
蕭氏氣的臉都白了,整個人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母親!”謝琅華比蕭氏更為憤怒,她輕輕的拍了拍蕭氏的手,示意她平靜下來,她眼若寒的看著謝長安,對他再無半分感情。
“侯爺,我好痛,好痛……”謝長安才把趙氏從地上扶起,趙氏麵色一白,口中發出陣陣痛呼,身子一軟又跌坐在地上。
“阿月,你怎麼了?”謝長安滿目擔憂,趙氏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袖,雙目滾圓,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副痛苦難耐的摸樣,喃喃說道:“侯爺,我好痛,身上好痛,連頭發絲都是痛的。”
“快去傳太醫。”謝長安微微一怔,把趙氏從地上抱了起來。
趙氏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袖,滿目猩紅的看著謝琅華,咬牙切齒的說道:“沒用的,太醫來了也沒用,都是這個喪門星克的我,她要把我給克死。”
“她馬上就要嫁出去了,我帶你回去,回去你就會好的。”謝長安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傷,抱著趙氏就要走。
就在那時一個侍衛大步走了進來,看著謝長安拱手說道:“啟稟侯爺秦將軍來了。”
謝長安抬頭朝那個侍衛看去:“秦將軍在哪裏?”
“屬下參見侯爺!”哪知他聲音才落,秦益便大步走了進來。
他抬頭深深的看了謝琅華一眼,瞬間垂下眸子,再不看她一眼。
謝琅華看著秦益,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怎麼才過了一日秦益就成了這副摸樣,麵色有些發黃,眼下一片青黑,下巴的胡茬都透了出來,與昨日意氣風發的樣子簡直判如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