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燁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在謝琅華跟前,淡淡一笑:“一日一粒,連服三日可解此毒。”
謝琅華眼中一亮,臉上流轉著淡淡的喜色,開口說道:“不知需要多少銀錢?”
餘燁看著謝琅華眯眼一笑:“我不是喝了你的茶嗎?便兩兩相抵了吧!”
“這怎麼可以?”謝琅華起身便要去給餘燁拿錢。
哪知餘燁一把拽住了她,一本正經的說道:“銀錢就算了,我隻需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謝琅華目不轉睛的看著餘燁。
餘燁緩緩說道:“為何不願做睿王妃?”
以她現在的處境,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欣喜應下的。
他知道睿王對她有意,並非無情,隻是他的心思全部都用在大業之上,也許她看來很是唐突,可以睿王之能又何需一個小小的定遠侯府相助。
謝琅華笑著推開餘燁的手,嘴角含笑反問道:“我為何要願意?”
“總要有個原因吧!”餘燁追問道。
謝琅華一瞬不瞬的看著餘燁,笑著說道:“齊大非偶!”
說著,她一頓接著又道:“想必你也知道睿王的野心,而我不願意做一隻籠中鳥,哪怕富貴無人能及!”
餘燁徒然一怔,他明白了她說的都是真話。
他笑著說道:“告辭!”
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謝琅華把那個白色的瓷瓶細細的收好。
謝長安還不能死……
午飯的時候,崔大照例送來八菜一湯,隻是臨走的時候深深的看了謝琅華一眼。
用過午飯之後,蕭氏陪謝恒回屋休息了,春桃忙活起來。
謝琅華把白色的瓷瓶交給了方幻雲,告訴她隻是餘燁給的解藥。
方幻雲擰開瓶蓋聞了一下,隻覺得清香撲鼻,她笑笑說道:“餘太醫給出的解藥不會有錯。”
謝琅華輕輕的點了點頭,這瓶解藥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
就在那時崔慍大步走了進來,就跟進自己的房間一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進來了。
謝琅華看著他眉頭一蹙,麵色沉了下去。
哪知這位大爺長臂一揮,霸道的塞給謝琅華一張銀票,挑眉說道:“告訴王玄多餘的不用找了,權當算作利息了,我傷未好你得接著服侍我。”
謝琅華嘴角一抽,垂眸看了一眼,隻見崔慍塞給她一張一萬五千兩金的銀票當真闊綽的很。
她抬手便還給了崔慍,冷冷說道:“不必了。”
崔慍瞬間就怒了,他冷眼看著謝琅華沉聲說道:“你就這麼巴不得去給王玄做婢女。”
謝琅華笑的跟朵花似得,格外的燦爛,她看著崔慍點頭說道:“那是自然,能日日看著王家七郎也是美事一樁不是嗎?”
下一刻,崔慍一把攥住謝琅華的手腕,把她往懷裏一拉,眯眼看著她陰氣森森的說道:“你當真心悅王玄?”
在崔慍的注視下謝琅華笑的越發燦爛“世上女子那個不思慕王玄呢?”
崔慍冷冷一哼,一把推開謝琅華,拿著那張銀票轉身就走。
他再一次錯估了寫謝琅華,他以為謝琅華看見這張銀票定會欣喜若狂,說不定會來個以身相許,哪知道她如此不知好歹。
晚上崔大沒有送菜過來。
看來崔慍著實怒了,謝琅華垂眸一笑,這樣也好她隻盼著他的宅子快些建好,他也可以早些搬走。
這一夜,她早早便上榻了,她心中默默修煉著長生訣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哪知天還沒亮,王禮便來接她了。
謝琅華給方幻雲說了一聲,讓她照看好蕭氏和謝恒便上了馬車。
馬車到王玄別院的時候天還未亮,可見王禮來的多有早。
謝琅華穿著一襲碧色的衣裙。
一進別院王禮便看著她說道:“郎君不喜歡這個顏色,你先隨我換身衣裙再進去服侍。”
謝琅華冷冷瞪了王禮一眼,她從不知道服侍王玄和她穿什麼顏色的衣裙有什麼關係。
謝琅華依著王禮的要求換了一襲月白色的長裙,又看著她淨了臉和手,才把她帶到王玄寢室外麵。
東方泛白。
“郎君該起了!”王禮站在寢室外麵,輕喊了一聲。
王玄的聲音淡淡響起:“進來吧!”
王禮看了謝琅華一眼。
謝琅華深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了進去。
王玄已經起來了,他一身白色的寢衣,如墨一般的長發隨意散落著,背對著謝琅華站在榻前,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緩緩的伸開雙臂。
謝琅華咬牙瞪了王玄一眼,哪知就在那時王玄猛地扭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