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會讓她幾日下不了榻。
“啪……啪……啪……”王玄幾巴掌落下,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郎君,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謝琅華眼淚汪汪的看著王玄。
王玄又抬起頭來。
“啊!我肚子好疼啊!”他巴掌還沒有落下,謝琅華忽的麵色煞白,捂著肚子縮成一團,在馬車上不停的翻滾。
腹中一陣刀絞,令得她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隻是她把三分的痛,生生裝出了十二分的摸樣,許是她方才飲酒太猛,傷了腸胃的緣故。
王玄凝神看著她,雲淡風輕的說道:“你倒是慣會裝的。”
已然前科累累。
“啪……”他抬手落在謝琅華臀部。
“啊……”哪知謝琅華哀嚎不止,如熟透了的蝦子一樣弓著身子。
王玄眉頭一蹙,正準說話,哪知餘光一下瞥見右手掌心有絲絲血跡。
他微微一怔,看著謝琅華徒然睜大了眼“你……”
謝琅華蔫蔫的已然說不出話來了!
“王禮。”王玄聲音含著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沉聲說道:“立刻回別院,再把南宮先生請來。”
“是!”王玄立刻加快速度,眼中滿是疑惑。
南宮先生可是杏林翹楚,雖然拜在郎君門下為郎君效力,可若沒有十萬火急的大事,郎君也甚少驚動南宮先生。
驟然聽不到謝琅華的聲音,方幻雲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方才大小姐那些胡話,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連她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家七郎何許人也?
這天下敢說這番話的,也唯有大小姐了吧!
可見酒這東西真真害人不淺。
馬車一停,王玄抱著謝琅華匆匆下了馬車。
“郎君!”王禮看著他剛想開口,哪知他隻留個王禮一個背影。
他步伐淩亂,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王玄把謝琅華放到了自己榻上,他這人一向有潔癖,但凡穿著的衣袍,被人碰過了便會丟棄。
謝琅華眉頭緊鎖,整個人蜷縮在榻上,縱然閉著眼,臉上全然都是痛不欲生的表情。
王玄瞥了一眼衣袖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麵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隻是雙眸格外的幽深,他淡淡的掃了一眼一旁的王禮,沉聲說道:“南宮先生怎麼還不來?”
“郎君這是?”王禮目不轉睛的看著王玄衣袖上的血跡。
王玄一眼掃來,他立刻拱手說道:“已經命人去請南宮先生了,此刻隻怕在路上,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到的。”
王玄寢室這種私密的地方,自然不會讓旁人進來的。
故而方幻雲被擋在外麵,她一臉焦灼,時不時的伸長脖子往裏看一眼。
“郎君還是先去換一身幹淨的衣袍吧!”王禮看著王玄染血的衣袍小心翼翼的說道。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王玄竟然搖頭拒絕了。
王禮徒然瞪大了眼,深深的看了王玄一眼,意味深長的很。
不過片刻,王玄再度出聲問道:“南宮先生怎麼還不來?派個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王禮拱手說道,大步走了出去。
“郎君!”就在那時南宮翎大步走了進來,他眯著眼看著王玄,滿目擔憂的說道:“郎君可有不妥之處?”
王玄視線落在謝琅華身上,緩緩說道:“是她,勞煩先生給她診治一番!”
南宮翎大步上前,將手落在謝琅華手腕處。
王玄忍不住開口說道:“可有性命之憂?”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南宮翎。
哪知南宮翎突然笑了起來,他撫摸著花白的胡子,慢慢收回了手,看著王玄說道:“郎君過於憂心了,這位姑娘初次來月信,又因著這段時日情誌失調,憂慮與驚恐交加,才引起氣血不調,細細調養一番也就無礙了。”
王玄麵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提步就走,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去換一身衣袍。”
王禮跟著王玄身後轉身離開。
“姑娘,凡事適可而止才好!”待王玄一走,南宮翎看著榻上的謝琅華,眯著眼低聲笑道。
謝琅華睫毛微微顫了顫,麵上閃過一絲紅暈,卻是依舊閉著眼。
南宮翎提筆寫下藥方。
王玄換過衣袍便來了。
南宮翎起身告辭。
王禮出去相送。
屋裏隻剩下謝琅華與王玄。
王玄坐在一旁的軟榻上,視線落在謝琅華身上,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南宮先生方才說什麼?
說他過於憂心了!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他不該如此。
他慢慢的提步走了出去,淡淡的掃了王禮一眼說道:“等她醒了,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