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華雙眸一沉,笑的越發燦爛,她另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謝瑤華的臉,森寒刺骨的說道:“你都記得,我如何敢忘記。”
謝瑤華胸腔滿是擠壓的痛,那痛令她幾乎窒息。
謝琅華一點都沒有鬆手的意思,她嘴角一挑,緩緩吐出幾個字來:“你可知我為何不殺你,甚是還要救下你?”
謝瑤華麵色青紫,已然說不出話來了,她滿目怨毒看著謝琅華的眼中幾乎滴出血來。
“因為我要你豬狗不如的活著!嚐盡這世間苦楚。”謝琅華緩緩的鬆開了謝瑤華。
謝瑤華一下摔在地上,她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冷冷一哼,瘋狂的笑了起來:“誰勝誰負尚沒有定論,隻要我活著就一定會送你下地獄的,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幾時。”
方幻雲一點也聽不懂她們說的話。
謝琅華再不看謝瑤華一眼,慢慢的轉身離開。
戲已落幕,陳意和司馬卿非但沒有討到一點好,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全然沒有心情了,宴會草草結束了。
謝琅華與莫良辰告辭後便上了馬車。
老太太知道謝瑤華成了太子侍妾之後,一副歡天喜地的摸樣,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雖說隻是一個侍妾,可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哪一日太子登基,怎麼也能撈一個夫人名分,以她如今的身份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了。
回去之後,謝瑤華已經想開了,太子侍妾便太子侍妾吧!憑她的手段自然能討得太子殿下的歡心,重要的是她知道未來要發生的事,隻要她想就一定可以扭轉乾坤。
可她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司馬弈都沒有派人來接她。
老太太都問了數次,她也答不上來,隻得推說司馬弈有公務在身,等閑下來自然會來的。
哪知,一連兩日過去,司馬弈都沒有派人來接她,仿佛遺忘了她一樣。
老太太恨不得親自把她送到太子府去。
還是謝瑤華說這樣不妥,免得叫人看輕,老太太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謝瑤華心中也很是不安,她背了一個太子侍妾的名聲,整日住在家中難免叫人說三道四。
可她又不能親自去問,著實叫她憂慮不已。
這一日秋高氣爽,謝恒在院中曬太陽,謝琅華在屋裏練字,突然傳來呂氏上吊自盡的消息。
蕭氏聽聞之後,一陣唏噓。
謝琅華倒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蕭家敗落,蕭成畏罪自殺,蕭陌流放苦寒之地,一向心高氣傲的呂氏怎麼受得住這個打擊。
她這一生順風順水的,如今受盡世人白眼,再沒有往日的榮光,這一日不過是早晚的事,全然在謝琅華的意料之中。
想起蕭陌,謝琅華右手微微一怔,一滴濃墨落在雪白的紙上,緩緩渲染開來。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沒等她出手,蕭陌便已經逃走了。
丟了如此重犯,看押犯人的侍衛自然不敢宣揚,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謝琅華知道,隻要謝瑤華與她還在燕京城中,依著蕭陌的性子一定會回來的。
蘇同已然在釀酒了。
明年開春的時候,鋪子便可開張。
是夜!
謝琅華已經歇下了。
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間,屋裏驟然多麼一抹淺淺的呼吸,令得她猛地睜開眼,從榻上坐了起來。
王禮一臉焦灼,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摸樣,看著謝琅華說道:“你快跟我走一趟,有急事需要你相助!”
謝琅華不由得皺起眉頭,凝神問道:“何事?”
王禮沒有多說,隻說:“你去了便知!”
謝琅華來不及跟任何人說一聲,匆匆上了王禮的馬車,直奔王玄的別院。
王玄把她帶到王玄的寢室,合上門便退出去了。
屋裏懸著一顆明珠,光芒十分柔和,偌大的寢室仿佛籠罩著一層輕紗。
謝琅華不知王禮說有急事需她相助,卻為何把她帶到了王玄的寢室。
“郎君……”謝琅華試探的喚了一聲,緩緩朝裏麵走了過去。
忽的一道身影從她眼前閃過,快到她什麼都沒有看清楚。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然在王玄的懷中。
明珠的光輝之中,王玄一襲月白色的寢衣,依舊風華無人能及,隻是臉上帶著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郎君……”謝琅華皺著眉頭喚道。
王玄深深的看著她,雙眸漆黑宛若沒有星子的夜空,仿佛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謝琅華微微一怔。
下一刻,王玄把她放到了榻上,欺身而上。
“你……”謝琅華滿目震驚,王玄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帶著如火一般的溫度,吞下她未說得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