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幻雲轉身大步離開。
蕭氏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緊緊抓著謝琅華的手,哭著說道:“琅華,這可如何是好啊?阿恒還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
謝琅華眼光一凝,她麵色陰沉,一字一句的說道:“母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阿恒救回來的。”
就如母親所說阿恒隻是一個孩子,擄走他的那些人定是另有所圖。
不是衝著她,便是衝著謝長安來的。
今日就要舉行繼位大典,隻怕衝著謝長安來的可能性要多一些。
會是誰呢?
謝琅華雙眼一眯,她臉上閃過淩厲的殺氣。
“琅華……”蕭氏一臉擔憂哭的肝腸寸斷。
“母親,旁人擄走阿恒定然另有所圖,一時半刻的阿恒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把阿恒安然無恙的救回來。”謝琅華沉聲說道。
蕭氏目不轉睛的看著謝琅華,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隻是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春桃也是一臉擔憂。
謝琅華抬頭朝春桃看去:“春桃,送母親回房歇息。”
“是。”春桃幾步上前將蕭氏扶了起來。
蕭氏自知自己在這裏也無用,她滿含擔憂的看了謝琅華一眼,隨著春桃一起轉身離開。
誰知就在那時一道寒芒宛若流星一樣朝謝琅華襲了過去。
謝琅華定睛一看,在蕭氏與春桃驚恐的目光中,她麵無表情伸手朝那道寒芒抓了過去。
“琅華……”
“大小姐。”
蕭氏與春桃滿目驚恐,兩個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一把寸長的匕首穩穩的落入謝琅華手中,匕首上係著一方白色的絲絹。
謝琅華看著那方白色的絲絹,她勾唇冷冷一笑,原來擄走阿恒的那些人竟是衝她來的。
她伸手解開那方絲絹。
白色的絲絹上,用鮮血寫著一行字,若想救謝恒,獨自一人來城外夫子廟。
蕭氏和春桃的目光皆落在那張絲絹上,兩人頓時大驚失色。
謝琅華伸手撫摸了一下盤在手腕的小豆子,她抬頭看向蕭氏與春桃說道:“母親,春桃,我去去就回,你們留在家裏哪裏也不要去。”
謝琅華麵色一冷,她提步就要朝外走去。
蕭氏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她臉上滿是擔憂,看著謝琅華沉聲說道:“琅華,若不我們報官吧!”
“他們要的人是我,就是報官也無用,母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阿恒安然無恙帶回來的。”謝琅華深深的看了蕭氏一眼。
“大小姐……”春桃眼眶紅紅的,她欲言又止的看著謝琅華。
謝琅華看了她們一眼,大步朝外走去。
夜辰已經去備車了。
“夜幕,你把這件事告訴方姑姑,讓她見機行事。”謝琅華扭頭看著夜幕說道。
“是。”夜幕拱手消失在謝琅華眼前。
片刻,夜辰親自駕著車出現在謝琅華跟前。
謝琅華抬腿上了馬車。
馬車朝城外飛奔而去,車輪轉動揚起陣陣浮灰。
謝琅華輕輕的撫摸著小豆子的腦袋,一般的蛇早已冬眠,可小豆子隻是比以往懶散了幾分,它抬起小腦袋懶洋洋的看了謝琅華一眼,便又閉上了眼。
到底是誰擄走了阿恒呢?
謝琅華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司馬奕繼位如此關鍵的時候,謝長安手握數十萬大軍,怎麼說他都比她有分量的多,他們在這個時候擄走了阿恒,指名點姓的要她一個人過去,究竟為的是什麼?
燕京城中早已修建了新的夫子廟,城外的夫子廟早已棄之不用,如今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大約過了辦個時辰,馬車停在了城外夫子廟前。
不等夜辰開口,謝琅華縱身一躍跳下了馬車。
夫子廟的牌匾已然破敗不堪,再也看不出往日的模樣。
從前這處夫子廟香火鼎盛,無論哪家有學子,不管有多遠都要來拜一拜的。
謝琅華抬頭看了夜辰一眼,她提步朝夫子廟走了進去。
“大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吧!”夜辰臉上含著擔憂開口說道。
“不必了。”謝琅華想都未想便拒絕了,她不能拿阿恒的性命來冒險。
“大小姐……”夜辰欲言又止的看著謝琅華。
“若是一個時辰我沒有從裏麵出來,你便回去求救!”謝琅華深深的看了夜辰一眼。
夜辰點頭說道:“是。”
在他的注視下,謝琅華一個人進了夫子廟。
一眼望去夫子廟中盡是比人還要高的雜草。
謝琅華凝神聽了聽四周的動靜,她提步朝正殿走了過去。
站在正殿門口,謝琅華朝裏麵張望了一眼。
裏麵除了一尊殘破的孔聖人像,便再無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