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華心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來!
她很清楚他那晚的狀態,他明明人事不省,如何會知道這些事,還說的如此言之鑿鑿。
可她麵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她微微一怔,一臉不解的看著王玄勾唇說道:“什麼解毒的是我?此事我全然不知。”
王玄目不轉睛的看著謝琅華。
謝琅華眼中含著擔憂,她上上下下打量著王玄,一副關切的模樣出聲詢問道:“郎君何時中毒了?又是中的什麼毒?如今可痊愈?”
她一連拋出數個問題,仿佛真真什麼都不知曉不一般。
謝琅華兩世為人,又是在侯府這種地方求生,演技早已練就的爐火純青。
王玄自然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來。
他一步步近前,逼得謝琅華一步一步朝後退去。
他麵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雙眸深邃無波,謝琅華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他一直便謝琅華逼到的牆根。
他一言未發,就那樣深深的看著謝琅華,讓人看不出一點喜怒來。
“郎君今日這是怎麼了?”謝琅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王玄伸手攥住謝琅華的下巴,令得她一下也動彈不得,隻能直勾勾的看著他。
目光落在王玄缺失的左臂上,謝琅華眼底閃過一抹愧疚。
“阿琅!”王玄凝神看著謝琅華,在謝琅華的注視下,他緩緩說道:“我那晚或許神誌不清,可就是再如何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感覺,縱然你抵死不肯承認,可人有六識,即便我眼辨不清,可一個人的味道是無論如何也遮蓋不了的。”
謝琅華心中微微一顫,她輕聲說道:“郎君,我全然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她說什麼也不肯承認此事。
她不信王玄真有什麼證據,隻要她不肯承認,這件事就隻是他的猜測。
“阿琅!”王玄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他緩緩說道:“不管你承認也罷!還是不承認也好,事實便是事實永遠都無法改變。”
縱然他那晚神誌不清,卻也是有感覺的。
他知道那晚為他解毒是她。
王禮和南宮翎有意瞞著他,隻怕是她的意思。
“我從未做過的事,郎君讓我承認什麼?”謝琅華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可敢露出手臂給我一看?”王玄深深的看著謝琅華,時下女子一出生便要在手臂點下守宮砂,隻要她露出手臂便一切便見分曉,怕隻怕她根本不敢露出手臂來。
謝琅華眉頭微微一蹙,她伸手推開了王玄,她臉上含著薄怒淡淡的看著王玄說道:“郎君可知男女授受不親,郎君這番話已然逾越了。”
她全然忘了守宮砂,若是露出手臂來一切便瞞不住了。
“你可是不敢?”王玄淡淡說道。
在他的目光下,謝琅華勾唇一笑:“郎君今日隻怕是吃醉酒了吧!我身子不適便不奉陪了。”
謝琅華說著就要離開。
怎料,王玄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他今日來便是求一個真相。
在謝琅華毫無防備的時候,王玄一下撩開了她右手臂的衣袖,她的手臂就那樣暴露在王玄眼中。
她的右臂宛如細白的蓮藕一般光潔如玉,原本該在的守宮砂早已消失不見了。
謝琅華麵色聚變,她一把甩開王玄的手,可是已經晚了,王玄什麼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