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右邊站的是香梅,不過香梅的臉色不是很好。誰讓坐在她身後的那排上有與她同日參加選秀卻已經成為娘娘的官家小姐,那幾個更是變著法子的然香梅伺候她們端茶送水。
瑤妃聽著那些聲音有些煩躁,便低低的說了聲,“這香梅是本宮這邊的宮女,想來幾位妹妹是越界了。”說完之後,果然就沒有其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皇宮之中的禮儀十分繁雜,瑤妃跟著紫月學了大半月才略懂一些。每個宮中都會有相應數量的宮女,而其他宮殿的娘娘卻不可使喚這些宮女為她們做事,為的就是防止後宮中因為爭寵而發生收買宮女的現象。
不過這種方法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坐在邊上的靈妃高傲的瞥了眼香梅,“妹妹真是體貼宮女。”
“本宮隻是提點一下身後那些娘娘,入宮已是多月,竟然連基本的禮儀都記不住。若是哪一日伺候皇上失了禮儀,賠的可是自個兒的性命。”瑤妃捏了捏手中的暖爐,抬眉就看到慕容雨澤與太後的身影。
頃刻間,那些或坐或站的人都匆匆的跪了下來參拜皇上與太後,後宮的空中響徹著萬歲與千歲的聲音。
瑤妃自顧自的落座,手中一直捏著那暖爐,不知為何,她最近都十分畏冷。照理說她落水的寒氣已經從體內排出了,連李太醫都大呼怪異。想來可能是她的體質比較特殊,到現在還沒有痊愈。
穿著一身龍袍的慕容雨澤掃視周圍,最末停留在瑤妃略施脂粉的臉上,心中格達一聲,卻也沒有喚她的名字。
此時坐在前頭的鎮國大將軍肖振國危險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下午的時候柳如悅哭著跑到他身邊說是被後宮的瑤妃欺負了,一張臉腫得跟豬頭似的。雖說他肖振國隻是一介武夫,但疼愛妻子是能夠做得到的,尤其是這個身段曼妙的柳如悅。
一聲悶哼,肖振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微臣啟稟皇上,今日賤內在後宮中遊戲,卻被瑤妃娘娘打了幾巴掌。微臣魯莽,請瑤妃娘娘給賤內一個說法。”肖振國的聲音略大的在空氣中彌散著,透著一股不用質疑的氣息。
慕容雨澤早已從小量子的口中得知下午在禦花園中發生的事情,卻沒想到惡人先告狀。這肖振國把持著羅曼羅邊塞的安危,平日裏慕容雨澤對他所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毫不當回事,沒想到今日居然敢在自個兒麵前大小聲。
但慕容雨澤並未斥責肖振國,隻是轉向邊上自得其樂的瑤妃,“瑤妃可告訴朕,今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在發愣的瑤妃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嚇到,接著便站了起來。
“回稟皇上,今日臣妾在禦花園中賞花,鎮國大將軍的第三房姨太太突然上前打了臣妾一巴掌。臣妾私想著那柳如悅將臣妾錯當是殺了她家妹妹柳常在的凶手,能夠做到此也是人之常情。可後來那柳如悅卻說她是鎮國大將軍的妻子,動手打臣妾是再自然不過的。”說到此,瑤妃故意停頓了一下,瞥眼看了看肖振國的臉色,“她說臣妾吃罪不起鎮國大將軍的威名。想來在柳如悅的心中臣妾連鎮國大將軍的三房姨太太都比不過,難不成,在鎮國大將軍的心中,皇上的地位也,也比不上大將軍?”
瑤妃的一番話將原本和樂的氣氛往上挑撥了幾下,三言兩語就將肖振國的麵色逼得蒼白了起來。
慕容雨澤倒是很配合的看了眼肖振國,目光陰狠,“難不成,鎮國大將軍真是這麼想的?”
“微臣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鑒,想來中間是有什麼誤會。”肖振國膽怯的跪了下來,要知道藐視皇權的下場是要誅滅九族的,“賤內近來因柳常在娘娘的死耿耿於懷,家中大夫是說賤內急火攻心而精神失常,還望皇上與娘娘海涵。”
“了是如此,鎮國大將軍還要多看著點那柳如悅,免得朕的愛妃受到傷害。”慕容雨澤平淡的說道,“柳如悅畢竟傷了朕的愛妃,雖說有病在身,可責罰是不可少的。”
“微臣叩謝皇上,之後微臣定會好好管教賤內。”
肖振國為了避免柳如悅的事情會波及到自己,便稱領罰之後,她就是鎮國府的下堂妻。
靠坐在椅子上的瑤妃低眉的笑了起來,男人麼,總是看重自己的官位前程。誰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斷送錦繡風光,再說那柳如悅空有一副皮囊,若不早些休了日後說不準會鬧出什麼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