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國皇城的格局多少是有些奇怪的,聽著老人們說這樣的格局是為了防止外敵來侵。可司徒倩瑤觀賞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什麼機關玄妙的地方,想來又是那些倚老賣老的人在那邊搬弄是非了。
她知道這個皇城是以大江為固,沒有建成堅固的城牆與城門,主城的範圍並不太大,然而城外還圍繞著許多小城,而每個城之間都會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相互隔絕。也就是說,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將城外頭的吊橋收起來也就隔絕了外頭的危險。可同樣危險的是,若是有殘忍的軍隊前來屠城,那很少是有人能夠逃脫的。
在羅曼國的曆史上是有那麼一日,千萬百姓就那樣活生生的被屠了城。白骨森森的場麵令不少知道內情的人都有些後怕,後來那座被隔絕的城改了樣貌依舊被羅曼國所重用。遷徙過去的人多了,時間久了就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情。
司徒倩瑤不知道此刻的慕容雨澤是要去哪裏,隻是一味的跟在他身後,許是要去見什麼人,彎彎曲曲的繞了好些路,差點就將她給繞暈了。
在河邊叫了一艘載人的小舟,幾個人乘舟而下,一路繁華,行至上遊的河邊上岸,再隨著裴述穿過幾條街巷,便來到一座青瓦白牆宅子前。這樣複雜的格局,司徒倩瑤看了一遍絕對是不會記在心上的,可見著麵前的高屋建瓴她突然有了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與周圍顯貴人家的高牆相較,這間宅子的牆委實是矮了太多,就好像滿是逼人貴氣的瓊花玉樹之間,混入了那麼親切純摯的尋常草木,顯得有些突兀,但看在司徒倩瑤的眼中卻是多了一分聖神的感覺。
待到他們上岸的時候,突然就在眼前多了幾個隨從打扮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伺候在慕容雨澤的身邊。想來這微服出巡也不過是當今皇上找了個舊人敘敘,司徒倩瑤就這樣想著,有些百無聊賴的往邊上看了一眼。
朱紅色的木門半開著,並沒有一路行來所見高門緊閉的森嚴,邊上的小量子上前幾步,輕敲一下木門便不請自入:“顧逸致,我家老爺前來了。”
裏頭並沒有傳來什麼應答的聲音,卻似乎早就已經有了準備,連邊上栽培著的牡丹花都仿佛是在刹那之間開得正豔麗。
司徒倩瑤跟著慕容雨澤走入門內,此時他的手已經悄然地從她的手上放開。
門後的是一片花園子,一花一木乍看並無章法,可是倘若細細看去,卻好像暗合了一種很自然的韻味,司徒倩瑤站立著觀賞了許久,想來住在這邊的定是一個世外高人。連慕容雨澤這種帝王都要屈尊降貴的前來找尋,正是有這層關係,偏偏是勾起了她心中的好奇。
像是發覺了什麼神奇的東西,司徒倩瑤蹲在了一棵小矮樹邊上看了許久,這樹的樣貌原先的時候她在教科書上有看到過,是極其罕見的物種。
她曾經是在教科書上有看到過,當然,她的那種教科書也就是傳說中的花草教科書。以前沒事幹的時候還拿著這個四處去誆騙剛剛進校門的小弟弟和小妹妹,隻是到了後來就全部的荒廢掉了。實在是有些不應該的。
站在邊上的慕容雨澤隻是低低的笑了聲,“你邊上的這課小樹苗,可是抵上了萬金。朕當初可是花了萬金也買不到的呢。”
聽慕容雨澤這麼一說,司徒倩瑤才稍稍的眯了眯眼睛,這個小東西的價值居然還在自己之上。恐怕將她稱斤論兩賣掉了也抵不上一片小樹葉,這委實是有些委屈了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萬金的概念,讓司徒倩瑤對這個顧逸致下了一個小小的定論,那就是這個人一定是一個禿頭,再不濟也就是個暴發戶的模樣,大肚子,而且還有一副臃腫的身材。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有一種小小的仇富心理。當然,她自然沒有將自己歸類到富有之人當中。
正當司徒倩瑤看得仔細的時候,抬眉就看到前方走過來一名青衣童子,走近四人後行禮道:“這位公子,我家主人已經等了許久了。”這童子約莫十二三歲,雖說生的稚嫩了一些,但是相貌俊秀。同慕容雨澤絕對是兩個世界的人,當然,前者更加具有的是帝王氣息,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無法比擬的。
司徒倩瑤懷抱著手臂遙遙的看著麵前的場景,隨後便有些怏怏地打了個哈欠,私想著光是從仆人的穿著樣式就可以揣摩出主人的脾性。隻是,看著這樣的作風,司徒倩瑤便微微的皺了皺眉眉頭,應該是怎樣的兩袖清風呢?
小量子見著那仆人的氣質,連忙回禮道歉:“我便隻是一個奴才,主子便是走在後頭的,還麻煩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