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審問瑤妃(1 / 2)

站在船上的司徒倩瑤若有所思的看著離開自己越來越遠的湖心小島,心中稍稍的有些悵然,如此這番也不知是要回去做什麼,若是審問,從她的口中又能夠知道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呢,她大抵上也不知道自己是需要說些什麼的。

紫月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娘娘,但也不知道自己是要說些什麼的,畢竟她家娘娘遭受到的這些苦難和折磨都是她所不能夠體會到的。

“聽說那湖心小島原是欣妃所住的地方?”司徒倩瑤低低的問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伺候在邊上的小量子抬頭看了一眼滿是無辜的紫月,隨後才應答了上去,“原是欣妃所住的,可後來皇上不願呆在那邊了,就漸漸的成為了一座荒島。”

“隻是可惜了一番良好的景色,倒也是可惜了。”司徒倩瑤的兩聲可惜,一聲是替湖心小島落寞的可惜,一聲卻是替了自己可惜。

迎著吹來的清風,她微微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因為嗓子還未全好,她便不能夠多說話,故而也就沒有往下說她心中想要知道的事情。她也不過就是想知道為何在欣妃離去之後,當今的皇上就不要這裏了,莫不是擔心觸景生情?

可是一個人要有多大的絕情才能夠將原本最為歡喜的地方弄成了最為可怖的地方,這是她始終都想不太明白的。後來細細的想想,慕容雨澤能夠對自己如此絕情決意,那他的心底肯定是冰冷的,難以觸摸到的。

從湖心小島到禦書房的距離是挺遠的,在下了船之後,小量子就將司徒倩瑤請到了軟椅之上,她隻是很順從的坐了上去。之後便慵懶的看著天空發呆,她近來最為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揚起腦袋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有時候若是興致起來了還會哼唱幾聲,不過紫月卻從未聽懂過自家娘娘哼的是什麼樣的歌曲。

待到司徒倩瑤差不多是要睡著的時候,軟椅就已經被輕輕地放了下來,她有些惶惶然地看著麵前氣勢恢宏的禦書房,之後便稍稍地皺了皺眉。下來的時候她差點就因為站得不穩當而摔了下來,幸好是有紫月攙扶著。

進到禦書房的時候她就已經感到從裏頭傳來的絲絲涼意,許是放了些冰塊,她稍稍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就便匆匆的走了進去。頭也不抬的衝著慕容雨澤行了個禮數,“臣妾參見皇上。”

悠然的幾個字落在慕容雨澤的心中像是一種重大的打擊,那嘶啞的聲音像是被人捏著喉嚨那般說出來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出自男子的喉嚨。可是他清楚地知道,那聲音是從司徒倩瑤的喉嚨當中發出來的,卻也是他親手造成的。

為了避免慕容沉樂同她見麵,他早早的就讓慕容沉樂退了回去,此時的禦書房就靜靜的兩個人。似乎能夠聽到彼此之間的心跳,但兩個人之間又似乎隔了千山萬水那般的遙遠,仿佛就已經成了對麵陌路的情形。

慕容雨澤稍稍的咳嗽了一聲,“你可知自己是璃珠國的公主。”

“臣妾不知。”司徒倩瑤依舊是低落著腦袋,跪在冰冷的地上看著自己已經蒼白的手掌。

在慕容雨澤的眼中,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朵剛剛盛開的白蓮花,那樣安靜地呆在一旁,遠遠的看著甚是唯美。可從她的周身卻是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便成了那個生人。

他伸手微微的捏了捏邊上的茶杯,依舊是那香片茶,就像是上了癮一樣戒不掉。

她知道麵前的那個男子是在打量著自己的,可她卻是沒有那樣的勇氣再抬眉看他一眼。在湖心小島的日子並不是很苦,苦的是她那顆本以為已經愈合好的心髒,本以為她就可以那樣安然的守在一個地方一世一生的。

之後慕容雨澤便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你宮中為何是有羅曼國最為詳盡的宮中地圖?”

“臣妾以為,那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給臣妾的。饒是那日臣妾的耳環掉落在地上,怎會那麼巧是有宮女撿到了那樣的地圖。”司徒倩瑤低低地說著,她極力地克製住自己想要咳嗽的衝動。

她的喉嚨在沒說一句話的時候就會變得生疼生疼,像是被刀子給割過一樣的難受。想來她的這個嗓子離廢棄已經是不遠了,就算是有慕容沉樂給她的藥丸,但畢竟她的嗓子在之前已經被慕容雨澤給生生的傷到過了,哪有那麼堅強的東西能夠經受得住接二連三的折磨。

“哦?那你以為這宮中是誰會如此栽贓嫁禍給你?”慕容雨澤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倒也不是刻意為難她,隻是想要將心中的疑慮都一一的說出來。

司徒倩瑤原本是要開口說話,可那強忍住的咳嗽卻是從她的嘴巴裏發了出來,情急之下她拿捏著娟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咳嗽的聲音都能夠讓守在外頭的紫月同小量子聽到,像是要將自己的肺都給咳出來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