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肖婉妃從紫荷宮離去之後,冷紫荷就一直都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寢宮當中,思忖著肖婉妃臨走之前說的那些話語。
她確實是有些不甘願司徒倩瑤會成為羅曼國皇後的這件事情,她也不希望自己就如此庸庸碌碌的在皇宮當中度過一生。因為她知道自己對慕容雨澤是沒有絲毫感情的,甚至有些懼怕於慕容雨澤的帝王威嚴,所以在她不能夠成為慕容雨澤眾多嬪妃當中趨炎附勢的那一個的前提下,她必須要借著懷中的胎兒讓自己的階位能夠得到提升,這也是抱住冷家在朝中的地位。
冷紫荷有些慵懶地靠坐在椅子上,衝著外頭的天色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轉而衝著邊上的香凝問了聲,“皇上今日可還要來紫荷宮?”
聽著自家小姐的問話,香凝有些遲疑的低了低腦袋,“小量子公公沒有的派人前來說明。”
“恩?皇上是要去後宮的那些寢宮,何時派人去說明過了?”冷紫荷低低的哼哧了一聲,接著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瞧著自家小姐起身的動作,香凝就便急匆匆地上前將自家的小姐攙扶了起來。懷有身孕兩三個月的人都是不大明顯的,但卻是要格外小心著的。為了防止宮中有嬪妃是會加害到自家的小姐,香凝每次都會將送來的那些燕窩糕點都一一的嚐試一遍,甚至還會讓伺候在紫荷宮的太醫用銀針測毒。
“奴婢在經過禦膳房的時候聽聞那些伺候在旁的宮女說皇上今日是去了瑤華宮當中,似乎還在那睡著了。”香凝小心翼翼的說著今日聽見的事情,畢竟不是空穴來風,自然是要同自家的小姐說了去的。
雖說她有些不能夠接受自家的小姐在入宮之後的那些偌大的變化,但是她畢竟隻是一個伺候在側的宮女自然是沒有什麼立場去勸導自家小姐的。再說了,皇宮當中那麼多的險惡,自己若不能夠強勢定然會有那麼一天會被其他的嬪妃給壓榨的。
後宮當中的種種身不由己,香凝大抵上都是知道一些的,但始終都不敢自己去麵對去說。那日去冷宮見靈妃的時候她就是有些心驚膽戰的,可是在見到靈妃之後她的心才稍稍的鬆懈下來,因為失去了權勢的靈妃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初那般的淩厲,反倒更像是一個鄰家的小姑娘那般。
走在路上的冷紫荷倒也沒有因為香凝的話而失去那些該有的判斷力,因了沒有對慕容雨澤的愛慕以及占有欲,她倒是能夠很冷靜淡漠的麵對這樣的事情,也能夠將這樣的事情操縱在自個兒的手中。
女人尋求愛人莫不過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隻是她偏偏就不做這樣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如同肖婉妃那般在後宮之中做一個淡漠而體諒的嬪妃。也隻有這樣,在慕容雨澤的心中就會對她有多一些些的愧疚情緒在。
她衝著邊上的柳樹邪魅的看了一眼,“待會兒命人去禦膳房的時候,就同那些宮女不經易的散步一下,本宮今日的身子有些不適,就不用晚膳了。”
“小姐?”香凝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姐,她是不明白其中究竟是為了什麼樣的事情要這樣子去做。
冷紫荷瞧了一眼香凝,接著便往下說道,“如此就能夠讓太後知道了去,說的時候也不要那樣明目張膽了去,可是知道?”
“奴婢知曉了。”
正當香凝是要同伺候在紫荷宮的宮女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就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幾個宮女之間的說話聲,很細很輕,但她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那幾個宮女用極其輕細的聲音在邊上說著,“聽聞今日皇上大怒,是將晴妃娘娘給貶低到了答應的階位,你可是知道其中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