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顧逸致的話語,太後的神色突然就變得蒼白了起來,她的手掌微微的有些顫抖,“苗疆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羅曼國的事情。”
“莫說是對得起,皇上看著不順眼自然是要鏟除的。”顧逸致悠然的笑了笑,“若是你能夠將司徒倩瑤身上冰寒蟬的毒解了,我說不準還是可以向皇上求求情,免了苗疆的這一場戰役。”
“哼,你倒真是一位苗疆會因為如此而被滅除?”太後低低的哼哧了一聲,身為苗疆的公主,她所能夠做的就是保護好苗疆的血脈。
自從她走出苗疆之後,苗疆的內部就已經發生了好幾次的動亂,都是為了爭奪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因而近幾年苗疆所栽培出來的蠱物樣樣都是置人於死地的,那些原先心存善念的人也都紛紛轉化成了惡念。
瞧著太後嚴厲的神色,顧逸致也沒多往下說,“隻要你救了司徒倩瑤,我可以回苗疆。”
聽著如此的交易,太後的臉上突然就多出了一份詫異,如今能夠整治到苗疆的也就隻有用毒用蠱都擅長的顧逸致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麵上雖看起來柔弱得很,但是骨子當中卻是滿當當的陰狠,如若不然他早就已經被千種蠱毒給滅了性命的。
“你可是喜歡上了那司徒倩瑤?”太後饒是篤定的問了一聲,能夠讓顧逸致做出這樣決定的必然是一個在他心目當中有著極為重要地位的人,若那人是司徒倩瑤,那就便隻有是喜歡和愛的感情事了。
畢竟顧逸致對苗疆自幼就有一種排斥的心理,不知是為何,他隻要踏入到苗疆的地域當中就會無端的燥怒。這也是為什麼,雖然他能夠動用蠱毒,卻不會踏入苗疆一步去尋找更為強大的蠱物。
至於太後的問話,顧逸致大抵上也沒有放在心中的,隻是悠然地靠在邊上的柱子上頭,“這樣的交易在你眼中可是如何的?”他稍顯張狂的看著麵前的太後,隨手就將邊上的經書挑起來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給司徒倩瑤下了蠱毒的人定然是在後宮當中的嬪妃,我所要知道的是近些年來是有誰將如此珍貴的冰寒蟬從苗疆送了出去。”顧逸致將所希望的事情講了出來,“這樣的事情也就隻有你能夠查清楚了。”
坐在椅子上的太後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像是在思索這樣的交易對自己來說是不是有意的。
隔了好一會兒,太後才說了一個好字,“不過後宮當中的嬪妃你絕對不能夠有動手的權利。”
“這是自然的,後宮的這些勾心鬥角我也不是第一次瞧見了。能夠如此歹毒的倒也少見,不愧是你的兒媳婦。”顧逸致饒是尖酸刻薄的說了聲,無視於太後已經發白的麵色,就便自顧自的從偏殿當中走了出去。
若是要問他至於太後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他倒是說不出來的,畢竟他不知道對麵前這個三番兩次都置自己於死地的母親來說究竟是恨還是感激。他很多次都在想,是否應該感激這個女人將自己生在了這個人實踐,讓自己能夠擁有百毒不侵的身軀。
當他按著原路走出太後寢宮的時候就瞧見了從遠處走來的冷紫荷,他至於冷紫荷並沒有多大的情感,隻是覺得這樣的一個女子是被某種力量給關押在這個高高的宮牆當中的,自然的,他也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極大的怨恨。
不過對於慕容雨澤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家事,他是極其不關心的,現在最為主要的就是將司徒倩瑤的蠱毒給解了。若是超過了一定的時候,蠱毒發作那就便沒有任何有挽回的餘地了。
在同冷紫荷擦身而過的時候,顧逸致稍稍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而他卻並沒有因為如此而停下自己的腳步。原是沒想到的,這樣的一個女子竟然是能夠討了太後的歡心,從麵上看也不過就是一個最為尋常不過的嬪妃。
宮中的這些個景色落在顧逸致的眼中並沒有什麼可吸引人的地方,他所歡喜的隻是宮外那些無邊無際的自由。原先的時候他以隱士的身份避世,不過就是聽了自家爹爹的話語,這朝堂之上的事情是他所不能夠左右的,而且太後至於他的恨才是最為關鍵的。
他從來都不知道為何在這個世界之上會有一個母親如此的憎恨著自己的兒子,巴不得他就那樣死在她的麵前才甘心。
偌大的皇宮所給他的感覺就是漫無邊際的空洞,毫無藏身之處的陰冷,隨著他漫無目的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