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時候慕容雨澤並不在意司徒倩瑤日後難以懷孕的這件事情,隻是經太後的口中說出來就稍稍的有些變調了,依著羅曼國的規矩,曆代以來的皇後雖然是由當朝天子所決定的,但起最大原因的是羅曼國的皇後必須要有後嗣,不論是男女。
慕容雨澤盯著欣常在的方向稍稍的瞥了一眼,“李太醫掌管的太醫院當中是有人嘴碎了?”淡薄的話語當中帶著略略的斥責,但聽著卻讓人有種壓力的感覺。
噗通一聲,欣常在就跪到了地上,她萬萬都想不到今天皇上回到太後的寢宮當中來,故而就將聽聞來的事情全部都講了出來。若是知道皇上有如此在意這件事情,她也就不會說任何言語了,當真是禍從口出。
欣常在哆嗦著自己的聲音說道,“臣妾,臣妾也隻是從太醫院當差的宮女那邊聽來的。以為,以為在座的嬪妃娘娘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太醫院當真是有碎嘴的宮女。”慕容雨澤微微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將司徒倩瑤手中把玩的香囊拿到了自己的手掌當中,“宮中若是有如此的情況,是會有何懲處,想來母後也是有所知道的,兒子就便不多說。”
話音落下,欣常在的整個身子就軟在了冰涼的地磚上頭。依照著羅曼國宮中的規矩,若是有嬪妃、宮女在背後說閑話的,但是駁斥身上的階位,並永世不得進入宮門一步。這樣的責罰至於欣常在來說是極其嚴重的,畢竟她好不容易憑著自己的姿色樣貌成為皇宮當中的常在,可不想因了自己的口誤而被剝奪自己的身份和階位。
在情緒慌亂的情況之下,欣常在帶著口中滿當當的哭腔說道,“皇上,臣妾這些可都是為了能夠讓太後娘娘找到下麝香的人啊。”
此時坐在慕容雨澤懷抱當中的司徒倩瑤微微的側了側身,將自己的胳膊靠在了旁邊的矮桌上頭,隨後便低低的笑了笑,“欣常在不是在給本宮落實下了麝香之毒的罪名嗎?本宮不會生育,自然是宮中頭一個要陷害荷妃的人了。”
一番話說得極為輕巧,但是落在欣常在的耳中卻是成為了一種難以啟口的反駁,畢竟在原先的時候她就是那樣想的。若是將司徒倩瑤給扳倒了,指不定太後會因為這件事情將自己列為正妃的行列當中去。隻可惜,她千算萬算就是漏算了當今皇上對司徒倩瑤的這一番心意。再早一點的時候她是不相信皇上會為了一個宮中最為尋常的嬪妃而放棄自己的原則,可是眼前的這件事情卻是讓她真正的體驗到了。
瞧著跪倒在地上的欣常在,司徒倩瑤的心中也沒有多少的釋懷,後宮當中是要拖人下水的事情便是時常發生的,她大抵上也不怎麼在意。隻是讓自己遇見了,就便是沒有那麼好的結果,在轉眉的時候倒是瞧見了太後略略失神的狀態,她便是低落著腦袋笑了一番。
慕容雨澤知道此時懷中的這個小女人已經出現了稍稍反抗的情緒,但是他又不能夠有什麼樣辯駁的情緒,隻好順著她的目光瞧了欣常在一眼。其實欣常在在他的印象當中並不是很深,大抵上是因為欣常在人的容貌太過於尋常,連著家世背景也是極其尋常不過的。
怕是被慕容雨澤責罰,欣常在跪在地上稍稍往前挪了幾步,“臣妾不是有意提起這件事情的,當真不是有意的啊!”
“有意無意的事情,想來也就隻有欣常在自個兒知道了去。”司徒倩瑤順手就將慕容雨澤拿在手心當中的香囊自個兒拿了過去,隨手就將原先裹在香囊外頭的玉給套了上去。這樣精致的小玩意兒,她決定留在自己的身邊好好的把玩一番。
在慕容雨澤正要開口的時候,落座在邊上許久都沒有出聲的冷紫荷用略帶柔弱的聲音低低的說了句,“依著臣妾所想,欣常在也不過就是為了能夠找出凶手罷了,大抵上也不是故意針對到瑤妃妹妹的。畢竟,畢竟若不是有李太醫在場說明了麝香這回子事情,我們大夥兒都是有所懷疑到妹妹身上的。”
稍微有些走神的司徒倩瑤略略的聽著冷紫荷說的這麼一番話,倒也是滴水不漏的,在這樣的一刻她便是發現眼前的這個柔弱女子還當真是有所不柔弱的。既然是有人給了她台階往下走,那她自然是不能夠辜負了冷紫荷這麼一番美意的。
況且她大抵上也不大願意自己成為那些個嬪妃娘娘在茶餘飯後的談資,若是獲了一個恃寵而驕的名聲那至於她來說是極其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