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容雨澤擁著到瑤華宮的司徒倩瑤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隨後便是有些不滿的哼哧了一聲,她知道他是在意自己的,但是終究還是有些小小的怒意。
剛到前殿,她便迫不及待的從他的懷抱當中掙脫了出來,隨後便是微微的瞪了瞪自己的眼睛,“我不是同你說今個兒不用來瑤華宮了嗎!”
“朕以為,朕的後宮當中想去哪裏便是去哪裏。”說話的時候慕容雨澤微微的皺了皺眉,在聽到那番話語的時候就知道其中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還當真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是有如此大的膽子,當真愈發不將他這個一國之君擺在眼裏了。
瞧著慕容雨澤當真是有些生氣的麵貌,司徒倩瑤便是有些為難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有些人生氣起來還當真是很恐怖的呢。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她立馬便換上了調笑的神色,隨後便親昵地拉扯了一下慕容雨澤的衣袖,“皇上,臣妾方才說的是玩笑話呢。”
“沒發現。”
“皇上怎是會沒有發現呢,皇上這麼英明神武的。”說話的時候司徒倩瑤很是自然的挽住了慕容雨澤的胳膊。
後者微微一愣,不自覺的揚了揚自己的嘴角。
其實他還是有很多的奏章沒有看過,隻是稍稍的有些不放心她的存在便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沒想到是撲了個空。
說實話,那時候他的心中大抵上是有些憤懣的,但是聽聞她去了紫荷宮之後便又風風火火的趕了過去。他還是很擔心,麵前的這個女子會不會因為什麼樣的事情而突然的消失在自己的麵前,有些事情就算是承受的再多也會有堅持不了的時候。
感到身邊的人稍稍有些歡愉的情緒之後,司徒倩瑤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隨後便像是小貓那般蜷縮在慕容雨澤的懷抱當中,近來她都喜歡這麼做。畢竟時間年月久了之後她就便有些習慣了起來。
她知道,她是愛他的。
“今個兒怎麼想著去紫荷宮了?”慕容雨澤順勢將她放在了一個較為舒適的位置,丹鳳眼盯著外頭的天空望了一眼,“不是不喜歡去其他嬪妃的宮殿當中?”
“是不喜歡。”說話的時候司徒倩瑤微微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可紫荷宮當中的曇花聽聞今夜就要開了。”
“難不成你是要徹夜都守著?”慕容雨澤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隨後便從紫月那處拿過了茶杯。
因了被慕容雨澤的話語說中,司徒倩瑤便是有些不自然的在他的懷抱當中扭捏了一下,但又不敢造次便就那樣懶懶的靠著。有時候,她也很想安安靜靜的靠坐在一個地方,不言語,就那樣似乎可以終身不老不死,隻是有很多的事情斷然不會如同心中所想的那般簡單。
瞧見她微微的示軟,他便是已經知道了許多。之後便是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日後可不要這樣任性了,若是想看曇花盛開,朕明日就命人運一些到瑤華宮當中。”
“那是會有多無趣。”說話的時候司徒倩瑤微微的撇了撇嘴,有時候要的就是一種情調,時而有,時而能夠傾入心鼻。
知道她向來都是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故而他也就沒有深究下去,隻是拿起掛在她身側的鈴鐺玩了起來。都說懸掛鈴鐺的人多是孩子,想來在很多的時候他都將她當做自己的孩子,身上的骨血。
隻不過,在這樣的一刻,他竟是不知道在日後的很多年華歲月當中會有如此的刻骨銘心以及難以遺忘。畢竟愛和恨對於帝王來說都是極其不容易的,也畢竟這個世間就隻有一個司司徒倩瑤,就算他尋遍天下也隻有惟獨的一個。
正當慕容雨澤出神的時候,他懷中的司徒倩瑤竟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就從他的懷抱當中漸漸地往下滑落著。他焦急的將她摟抱在自己的懷中,隻見她的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像是得了什麼病症那般。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慕容雨澤很是揪心的看著麵前的司徒倩瑤,瞬即衝著外頭大喊了一聲,“快去宣李太醫!”
聽著裏頭的動靜,紫月便是跌跌撞撞的從外頭跑了進來。看到的是自家的娘娘微微的蜷縮在皇上的懷抱當中,她的額頭上盡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就連邊上的青筋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紫月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慕容雨澤的身邊,驚慌當中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做些什麼,於是乎便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當今的皇上很是小心翼翼的將自家的主子摟抱在自己的懷中,瞬即,她便眼尖的發現自家娘娘的小腿不知何時腫脹了起來,正當她要俯身蹲下看的時候就見李太醫已經匆匆忙忙的從外頭跑了進來。
見到李太醫前來,紫月便是安安靜靜的退到了邊上。
因是到了晚上,李太醫依舊是被幾個宮女的叫喚聲給挖起來的。在狂奔而來的路上他就在想著種種發生的境況,最後得出的結論就便是自己早晚是會因了這樣那樣的事情而過勞死的,畢竟從太醫院到瑤華宮的距離還是挺遠的。
不過李太醫在很後來的時候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是會被賜予這樣的一個榮耀,能夠在後宮當中自由的騎馬。大抵上就是為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瑤華宮,這期間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情,以至於他後來都不敢再要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