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老人都知道在這裏曾經住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那便是長樂公主。不過任誰都不知道長樂公主的生母究竟是誰,宮中所有的記載上都沒有留下過這樣的一筆,是說長樂公主的身世。但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位長樂公主是很受先皇的寵愛,隻是新皇登基之後頭一個對後宮當中的下令就便是不準再提及有關長樂公主的一切。
自然,在後宮伺候著的奴才並不知道這期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故而有些宮人在無意之間提到長樂公主之後第二日就被處以腰斬的極刑。如此一來,後宮當中便也沒有任何人敢提到長樂公主的名號,也就沒有人再去追問那長樂公主究竟是去往了哪裏。
眾人皆是以為新帝對那長樂公主是有無盡的恨意,偏偏眾人猜想已是相反,有些愛是可以讓對方遠離在自己的視線當中。而至於慕容雨澤來說,他這輩子做的最無能為力的一件事情就是將長樂公主送離自己的身邊,一是離開就有五年的光景。
方睡醒的司徒倩瑤端坐在鏡子前頭聽紫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口中的話語,有一半她是聽進去了,而另外的一半卻已經擱置在自己的腦袋之外,她不想要知道太多的事情。免得在自己的心中多了一個結,唯一奇怪的就便是為何當今太後又是提起了長樂公主這個人。
如此想著便是稍稍的有些頭疼,便也沒有再往下多想。
在司徒倩瑤抬眉的時候就瞧見鏡子當中出現了浣濱的身影,略略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本宮以為自己的身子已經是有大好了,就便不用喝李太醫準備的湯藥。”
“這些是太醫給娘娘準備調養身子的,尤其是到了這樣的季節,娘娘更是要注意保養好自己的身子。”說話的時候,浣濱就已經將手中的湯藥放到了桌子上頭。
許是跟隨在司徒倩瑤的身邊有些久了,浣濱也變得同瑤華宮的那些宮女那般對著自家的主子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了去,有時候甚至是會稍稍的反駁幾句。這樣的感情至於浣濱來說是很難能可貴的,從最開始的時候,她就隻有李太醫跟隨照顧在身側。太醫院的人雖說都會覬覦李太醫的麵色而不敢至於她怎麼樣,暗裏地做的那些事情卻是有些不好說的。
這個世界之上,有誰能夠如此的安之若素呢?
端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倩瑤盯著那碗湯藥看了許久的時間,最後才算是認命般的從椅子上頭站了起來。此時的禦書房顯得特別安靜,她也不知道後來的冷紫荷究竟是以什麼樣的麵貌從這邊出去的,她不願自己想了那麼多的事情,畢竟很多的時候就是想太多就會鬱結太多的事情。
拿起湯藥的時候她便若無其事的問了一聲,“皇上是去哪裏了?”
“會娘娘的話,皇上早先陪著娘娘睡了一會兒,隔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就便去大殿當中批閱奏章了。”紫月在邊上細細的說道,其實她還是有些後怕方才慕容雨澤的麵色,似乎是有些不大好的。
“恩?這個時候在批閱奏章?”司徒倩瑤喝著湯藥微微的皺了皺眉,隨後便是從邊上的糕點盤子當中取了一塊果子塞進了自己的嘴巴當中。依著她的想法,慕容雨澤絕對是不會在盛怒的情況之下再去批閱奏章的。
怎麼想著,都覺得有些奇怪,但終極是說不上來哪裏的奇怪。
她伸手微微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可是知道荷妃娘娘從禦書房當中出去之後去往了哪裏?”
“荷妃娘娘嗎?聽守門的宮女說荷妃娘娘早早的就回了自己的寢宮,可瞧著似乎麵色有些不大好。”紫月依舊是小心翼翼的作答著,有關於後宮嬪妃的事情她總是會從他人的口中得知最新的消息,畢竟她怕自家的娘娘又是受到什麼樣的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