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徒倩瑤進入前殿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就有聽到外頭的宮女前來稟報是說長樂公主已經快要到了乾清宮。其他寢宮的嬪妃娘娘也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那邊了,就連著太後也已經從他的寢宮當中坐著步攆往乾清宮的方向過去了。
任誰都知道長樂公主到來已經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了,這讓伺候在邊上的紫月微微的皺了皺眉,“怎麼不早先來通報,此時就算娘娘起身,也已經是有些晚了的。”
那宮女一聽紫月的訓斥,就便急急地跪到了地上,“奴婢,奴婢也隻是聽紫荷宮的一些宮女講起才匆匆的從長樂宮跑過來的,請娘娘贖罪。”
一聽到紫荷宮那三個字,司徒倩瑤還是不自覺地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隨後便是懶洋洋的從太師椅上頭站了起來,有些精心安排好的事情,她大抵上也是無能為力了的。思忖著橫豎都是要遲一些到的,竟然也變得無所謂了起來,畢竟在後宮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隱忍自己的性子。
起身的時候,司徒倩瑤便讓跪在地上的宮女站了起來,畢竟在她的眼中後宮的這些跪拜之禮都會折壽的,她可不想在這樣的迂腐的地方過上一輩子的長久。
紫月斜睨了一眼那個宮女便是快步的跟上了自家的娘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荷妃娘娘有意為之,瑤華宮的宮女大半都是被荷妃娘娘給調走了的。”
“那可是未必的事情。”司徒倩瑤便是輕輕一笑,轉眉就往宮門的方向走了去,“想來今日宮中的事情多是有些繁忙的,哪裏是有顧得上那麼多。”
聽著自家娘娘淡薄的回話,紫月自然也就不能再抱怨一些什麼事情,可總是覺得今日放生的這件事情多是有些蹊蹺的。故而自然也就好生生的將這件事情記在了自己的心上,時不時的翻出來查詢一下究竟是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還未到宮門口,紫月便是輕輕地喚了一聲,“糟糕,今個兒的宮人多是被荷妃娘娘給調走了的,連抬步攆的太監都不在了。”她有些頭痛的看了眼自家的娘娘,若不是事情緊急,也不會直接從瑤華宮當中抽調了一些宮人過去幫忙。
司徒倩瑤聽著紫月慌張的神色,倒是很淡然地說了一句,“那還當真是有些糟糕了去,若是從瑤華宮走到乾清宮,恐怕是要那長樂公主在那邊等候著本宮了。”
“娘娘您還笑呢。”紫月饒是委屈的說了一聲,“若是被太後瞧見了此事,指不定是要怎麼責罰娘娘呢。”
“如此,便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依著性格來說,司徒倩瑤本就是隨遇而安的主兒,故而在知道眼下的情況之後也沒有多加言語,隻是低低的笑著。畢竟她知道自己再壞的事情都遇上過,若是太後要責罰於她,那也是在情理當中的事情。
隻不過兩人剛踏出瑤華宮的大門,就瞧見麵前饒是其實恢弘的出現了慕容雨澤的龍攆。站立在門口的小量子瞧見司徒倩瑤出來之後便是快步的迎上前,“娘娘,皇上是說娘娘今個兒指不定是要睡過頭的,便是親自前來接娘娘去往乾清宮呢。”
一番話,將司徒倩瑤臉上的笑意擴張的愈發的大了些,她瞧著小量子低低的笑了笑,“本宮方才還在想著指不定是要讓長樂公主在乾清宮那邊候著本宮了,沒想到皇上竟然是前來了。”
說著話,司徒倩瑤就已經走到了慕容雨澤的邊上,轉身便是落坐在了龍攆之上。依著尋常來說龍攆隻有當今皇上才能夠坐,隻是司徒倩瑤總是貪圖著上頭的安逸,便也沒有多說什麼話語,畢竟龍攆那樣大,若是隻坐一個人那絕對是有些浪費的。
至於此事,慕容雨澤倒也沒有多少的在意,隻是順手將她擁抱在了自己的懷抱當中,“怎麼,沒瞧見你寢宮外頭的步攆,難不成是想要走著去朕的乾清宮?”
“臣妾本想是要走著去呢,誰讓瑤華宮的宮人都去準備了長樂公主的寢宮。”司徒倩瑤拿捏著慕容雨澤身上的流蘇玩了起來,“再說了,臣妾從瑤華宮走到乾清宮倒也是在情理當中的事情。”
“恩?怎麼是會讓你宮中的宮人去幫襯著長樂宮?”慕容雨澤微微的皺了皺眉,近來他最為在意的就是她的身子是否安好,饒是走那樣長的距離,指不定是得了什麼重病。
“荷妃娘娘那邊原本就是人手不夠的,她一個人倒也是忙不過來的。臣妾這幾日倒是嗜睡得很,不能夠幫襯著,便是知會了宮人前去。”司徒倩瑤說話的時候低低的笑了笑,有好些事情她都已經學會了怎麼去用謊言去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