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不過進行了一盞茶的時間,外頭就傳來宮女的通報之聲,說是樂王爺同側福晉二人駕到。此時也因為殿中的絲竹管樂是要更換聲音,刹那之間的安靜,令眾人都能夠聽到銀針掉落的聲音,想那樂王爺已經好些時候都沒有出現在了皇宮內院當中。
拿捏著酒杯的慕容雨澤盯著正在前殿中央行禮的樂王爺同格麗公主二人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他們二人的禮數。若是說到交好,長樂公主同樂王爺之間的感情斷然是不會比慕容雨澤之間的少了分毫的,故而在瞧見慕容沉樂的身影之後,那長樂公主就便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便是快步上前將慕容沉樂擁抱在了壞。
至於長樂公主這樣的舉動,眾人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人家樂王爺是長樂公主的哥哥。這樣擁抱著倒也是極其自然的事情,隻是站在邊上的格麗公主卻是有些稍稍的驚訝,但很久便是平複了自己的情緒,她一直都那樣嬉笑的盯著麵前的場景,眼睛在滑過司徒倩瑤的時候微微的愣了愣。
格麗公主知道,這一回慕容沉樂是要進皇宮,也不過就是為了見麵前的女子一眼,她深知慕容沉樂的情感,卻在很多的時候都顯得是那樣的無能為力,故而她也就沒有此事放在自己的心間,怏怏的一笑,眼神掠過冷紫荷的時候卻是猛然一驚,後者竟然是以微微流轉的目光盯著自家的王爺看著。
很多很多的時候,有好些事情都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這一次格麗公主倒是很清晰地知道了為什麼皇宮當中的那一個荷妃對自己有著仇視的心態。原不過那荷妃至於她身邊的王爺竟然也是有動心的,怪不得原先的時候就便已經處處為難自己了。
她微微的嗔笑一聲,便是衝著邊上還在相擁的兩個人稍稍的咳嗽了一聲,用饒是柔軟的聲音說道,“王爺、公主,這可是在大殿當中呢。”
想來這句話倒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長樂公主聽後便突地一聲鬆開了自己的手掌,隨後便饒是開心的挽著慕容沉樂的胳膊。在她意識到慕容沉樂身邊還有一個女眷的時候便是微微的低了低腦袋,“難不成這位就是樂王府的福晉?”
“臣妾正是。”說話的時候格麗公主微微的揚了揚自己的下巴,她知道在這個偌大的後宮當中有太多的人希望樂王府能夠瞬間倒塌,可是她大抵上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站在原地的格麗公主對麵前發生的事情眼觀心耳觀鼻,自然也就多知道了些。麵前的這個長樂公主她是有聽聞過的,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是有如此絕色,倒也是及其少見的女子。
長樂公主自知是在公眾的場合,便是低低地衝著身邊的男子福了福身,“可好久沒有見到樂哥哥了,約莫是有五年了吧。”五年二字被她的貝齒咬得格噶作響,在場的人聽到微微一愣,卻也是不再說話。
她轉眉瞧著路過宮女手中的托盤時微微地皺了皺眉,隨後便是清淺的說道,“皇帝哥哥還未滿三十,今個兒是二十九的生辰,難不成連母後都忘記了?”
擲地有聲的話語讓太後的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隨後便是抿嘴一笑,“你這般算得是周歲罷了。”
一句話就將長樂公主心中的顧慮給打消了,隻是心思縝密的司徒倩瑤卻是發覺其中的不對,羅曼國向來是不算虛歲的,她微微的側了側自己的身子,隨後便從麵前拿了塊糕點。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慕容沉樂的目光一直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似是要望穿她那般。這樣的場麵她倒也是有些習慣了的,隨後便是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終究是笑不出來。
抬眉的時候正好迎上慕容沉樂的目光,她便是低低的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抬眉的時候就聽到原先停頓下來的絲竹管樂之聲不知是在何時響了起來。這倒是也緩解了現場一些尷尬的氣氛,不過有好些人似是並不在意的,畢竟更多的是願意呆坐著看戲。
因長樂公主至於慕容雨澤有稍稍的微詞,故而在遇見慕容沉樂之後便是親昵地迎了上去,其實是有很多的事情都不在自己的預料當中,譬如她不知道慕容沉樂竟然已經取了福晉。走到座位上的時候她稍稍的打量了麵前的格麗公主一番,卻始終都沒有妄加評論半句,畢竟此時的她還沒有弄清楚麵前的幾個人究竟是有怎樣的關係。
雖說這長樂公主也不過就是十四歲的年華,但至於宮中的那些心計還是多少有寫知道的。就如她能夠知道端坐在下階的那些個嬪妃娘娘大抵上都希望在皇上的壽宴上頭出些什麼幺蛾子,自然她也是很希望在邊上瞧著些好玩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