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想什麼呢?”
外麵今兒刮起了風,此時的風已經帶了點肅殺之氣了,庭院裏有的樹已經開始落了葉子。紫月從外頭端了熱的香片茶進來,見自家的娘娘有些晃神的看著窗外邊的世界,便是匆忙將手中的熱茶遞過去。
司徒倩瑤低眉,順手接過紫月手中的茶杯捂了起來,“本宮是在想,莫不是皇上將宮中的侍衛都擱置到了瑤華宮的外頭。”她笑眯眯地看著瑤華宮外頭那些身著鮮明鎧甲的武士,很是戲謔的說了一聲。
原本,還不過就是一些帶刀侍衛,現在倒好,全部都成為了身著鎧甲的人。縱然她是有千萬的本事,也不可能從這邊安然無恙的走出去。如此一來,瑤華宮當中的宮人若是要出自個兒的宮門都是經過裏三層外三層的盤問,若是疏忽了,恐怕丟了自家的項上人頭都還不夠。
“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娘娘還說笑話。”紫月忍不住歎息了一聲,思忖著果真是君心難測。
現在想起皇上生辰上的事情,仍舊是心有餘悸。
那日晚上慕容雨澤不知為何突然將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一反平日的笑容,將自家娘娘放置在桌子上的銅鈴捏在了手中。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親自將那銅鈴係到了自家娘娘的身上,如此一來倒也是昭告天下瑤妃在後宮當中的地位是無人能及的。隻不過,自家的主子卻是很倔強的將身上的銅鈴摘了下來,隻淡漠的說了一句,臣妾無福消受。然後謊撒很難過就用那種連她們看了都會覺得不忍的眼神看自家的娘娘,隻是不再多說話。任那長樂公主摔破了身邊所有的杯碗,細碎的令人難以忍受。
也正是在那一天晚上,三千鎧甲侍衛將瑤華宮給密密麻麻的圍了起來,朝中為官的錦衣衛統領此時此刻竟然就在瑤華宮的外頭。任誰都不知道當今皇上的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事情,竟然能夠讓保衛帝都安定的鎧甲侍衛圍繞在瑤華宮的外頭,一時之間像是霧裏看花。
此時的宮內已經是充滿了議論之言,都在猜測瑤妃娘娘必定是在壽宴之上觸怒了當今的皇上,才會被如此嚴厲的軟禁了起來。那日在壽宴之上的人也都不知道隻是一方銅鈴,為何是會有如此大的響動,倒是令人有些奇怪的。
自從那日起,慕容雨澤就再也沒有踏入過瑤華宮一步,眾人都在猜測這位瑤妃娘娘終於是失去恩寵了。隻是她們惟獨忽略的一件事情便是,鳳權還好端端的落在司徒倩瑤的手中。
許是瞧著自家娘娘有些悶悶不樂,紫月便是伸手將透風的窗戶給關了起來,“那日壽宴之上的事情,娘娘做的也有些不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怎是好駁斥皇上的意思。這幾日,想來是皇上刻意讓娘娘好好的靜一靜呢。”
聽著紫月的聲音,司徒倩瑤便是稍稍的彎了彎自己的嘴角,慕容雨澤在想些什麼事情她大抵上都是知道的。不過卻也不想要去深究什麼事情,畢竟有關於欣妃的所有種種早就已經成為了過眼煙雲。
“皇上對娘娘可是真心實意的呢。”紫月想起那日晚上皇上的稍顯憤怒的眼神便是不由的感歎了一聲,後宮的其他嬪妃若是做錯了事情,皇上也不過就是責罰一下,倒也沒有用多麼嚴厲的手段,至於自家的娘娘能夠有如此大的憤怒倒也是少見的。
有時候,能夠引起帝王憤怒的主子在宮中也是甚少見到的。
“姑姑難不成沒有聽見長樂公主說的那一番話,這些還不都是欣妃娘娘原本就該有的東西。奴婢到是認為,娘娘這番做的是很對的。”剛進門的浣濱在聽到紫月的那番言論之後變得有些不認同起來,畢竟後宮的那麼多事情她也是有所聽聞的。
雖說長樂公主做的是有些過份了去的,但是依著長樂公主的脾性,這樣的話語倒也有幾分的考究。浣濱知道的很,那長樂公主針對自家娘娘用的並非是宮心計,她不過就是使出了自己的小性子罷了,恐怕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那樣輕易地接受原先的既定事實發生天大的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