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洶湧,能夠淹沒一切,還有一絲揭開藏頭露尾般的裸露感。
閑來無事的司徒倩瑤已經趴在窗戶邊上看了許久的雪景,瞧著有些膩味了,便是打著哈欠喚來紫月,詢問慕容雨澤的行蹤。隔了好些時候才知道,當今的皇上正在禦書房當中肉啊是認真的批閱著奏章。
呆坐了好一會兒的司徒倩瑤便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倒是去外頭走動走動。”
原先的時候紫月倒是一點都不同意自家娘娘的這個提議,但是礙於後宮當中確實是有些許的困乏,這樣至於剛剛大病初愈的人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情,故而紫月便是攙扶著自家娘娘踏出了瑤華宮。
此時的禦花園當中倒也是一派熱鬧的景象。
雖說後宮當中的欣答應最後落得被關押進入冷宮的下場,但絲毫都沒有影響到其他嬪妃們的興致。畢竟至於她們來說後宮之中少一個嬪妃娘娘至於她們來說就是一件好事情,這樣爭奪恩寵的人就會是少一個。再說了,平日當中那欣答應也不過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主子,別人自然也是有些許的橋不慣,故而欣答應不論是瘋了還是死了,至於她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自從欣答應入了冷宮之後,陳美人便是在後宮當中變得驕縱了起來。雖說皇上至於她並沒有絲毫的改變,隻不過是她的家族變得稍稍強大了起來。後宮當中的嬪妃都知道,在這種地方除去拚自個兒的階位,另外還要拚的就便是自己的家世背景。
陳美人在瞧見冷紫荷前來的時候便是微微的挑了挑眉,接著才怏怏的站了起來道了一聲娘娘萬福,動作行為倒也是極其慵懶的,絲毫都沒有將冷紫荷放在眼中。而那冷紫荷隻是隨意的應了一聲便是在八角亭子當中落座了下來。
她知道麵前的趁沒人是有千萬的不服氣,但是依照著階位來說,她還是羅曼國皇上的正妃,後宮當中誰敢不聽她的安排。隻是尋常的時候冷紫荷都是以一副溫婉的模樣出現,眾人也就都以為這個荷妃娘娘定然是一隻好捏的軟柿子,久而久之便也少了一些宮中的禮儀。
今個兒的冷紫荷約莫是心情不大好,在瞧見陳美人不痛不癢的跪拜之後,她就便微微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想來皇上還以為後宮當中的位份都是整整齊齊的排著呢,可惜了,有人卻是要罔顧宮中的規矩。”
冷紫荷一番話說話,便是清淺的看了一眼站定的最麵的陳美人,便是慵懶似得加了一句,“陳美人,你說本宮講的可是如何?”
不知冷紫荷竟然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那陳美人便是乖乖的跪到了地上,“臣妾方才是有身子不適,故而淡漠了娘娘,請娘娘降罪。”
“哪裏是有那麼嚴重,本宮不就是說一些尋常見到的事情罷了。”說話的時候,冷紫荷便是微微得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思忖著她向來單薄,還真當她是好欺負的主子。
在這個偌大的後宮生存下去,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堅定思想,如若不然,就會是有萬劫不複的下場。
跪在地上的陳美人有些微微的發抖,畢竟這樣的冷紫荷她是沒有瞧見過的,自然也就多留了一番心思。而她眼前所要做的就是讓這個冷紫荷安定好自己的情緒,如若不然倒黴的永遠就隻有她一個人。
而陳美人的這一跪便是跪了好些的時間,知道她雙腿發麻了,冷紫荷都沒有讓她起來,而是儀態萬千的從她的身邊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冷紫荷用隻有兩個人才能夠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本工若是想要你死便是很簡單的事情。”
瞬間,陳美人便是腿軟在了地上。
方從寢宮當中走出來的司徒倩瑤在瞧見了眼前的場景之後就便同紫月兩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當中,這樣來來回回的就算是浪費了自己的腳力。
燭影搖紅夜將半,青紗垂帳縵,窗外夜吟冬雪,宮燈四角高懸。
司徒倩瑤同慕容雨澤兩個人相對而坐,兩人中間便是放置了一盤棋子。
今日的慕容雨澤身穿一身墨綠色的錦袍,青絲披散,一雙鳳眼,爍動幽華異彩,不看棋盤,隻是定定地瞧著司徒倩瑤的臉龐,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望穿那般。
饒是被他盯著有些奇怪了去,司徒倩瑤便是微微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接著才將手中的黑子落到了棋盤的上頭。至於下棋這種精湛的玩意兒,她大抵上是沒有懂很多的,隻是瞧著慕容雨澤自己對自己下了幾盤之後她便是學到了精髓,偶爾還能夠有幾次是勝利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