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一眼外頭的天空,紫月便稍稍的皺了皺眉,“娘娘,您就不要亂跑了去,小心傷了身子。”“本宮隻是呆著有些煩悶罷了。”司徒倩瑤說話的時候微微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慕容羽澤好不容易被國事牽絆,她才有了這樣稍稍的自由和閑散。
倘若不出去,那還真真就浪費了。
“瞧著外頭的天氣似是要下雨呢,娘娘就便不要出去了吧。”紫月仍舊是不死心的說道。
自家娘娘的身子反反複複的得病,換作是膘肥體壯的人也是受不了的。再說當今皇上也已經下了聖旨嚴明說道要將娘娘的身子照顧周全,若有不適,整個瑤華宮上下的宮人都要折上自己的性命。
聽著紫月的話倒也是有幾分道理,司徒倩瑤就便悶悶不樂的坐回到了軟塌之上。
而她也知道,現下的朝堂就猶如此時的天氣,沉悶地令人有些難受。
“小量子那邊可是有傳來什麼消息?”她便是懶散的問了一句,許是有浣濱的貼身照料,她近來的身子已經好了大半,隻是心中卻也是有疑惑的。宮中那麼些人,偏偏針對自己的有那麼多,而且多是死無對證。
有些東西光是瞧著都顯得奇怪了去的。
“娘娘,小量子說他去派人檢查了欣答應的屍身,發現那欣答應竟然是中了迷魂散。”紫月說話的時候便是皺起了眉頭,迷魂散那種東西在宮中可是禁止使用的,想來就是為了防止宮中的嬪妃使用這種來加害到其他的人。
隨著紫月的話音落下,司徒倩瑤便微微的皺了皺眉,手中的畫本子不知覺被吹進屋子的一陣風給散亂到了地上。
那日,也無非就是冷紫荷同欣答應二人,倘若不是欣答應,想來也就隻有冷紫荷一人了。可她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何原先人人口中相互依偎的姐妹會變成現在這番模樣,她越想越不對勁。雖說後宮的這些事情她不想多管,隻是總覺得有些稍稍的怪異,說不上哪裏的不對。
眼前著紫月將掉落在地上的畫本子撿了起來,不經意之間就便問了一聲,“本宮當真同荷妃之間沒有任何的嫌隙?”
“奴婢隻知道,皇上冊封荷妃娘娘的那一日,娘娘便是去了太妃那邊哭了好些的時候呢。不過後來皇上一直都沒有去過荷妃娘娘的寢宮,直到後來宮中傳出荷妃娘娘懷有身孕,皇上便是去了幾趟。”說話的時候,紫月便是小心翼翼的瞧了瞧自家娘娘的臉色,直到她覺得沒有任何異常的時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隻是司徒倩瑤藏在衣袖當中的拳頭微微地緊了一些,“這中間,想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罷了。”
其中被遺忘的,許就是最為重要的,隻是她說不上來,為什麼就那樣平白無故的忘記了。當她抬眉的時候就瞧見紫月也略顯微皺的眉頭,心中了然,便是低低一笑。罷了,這後宮紛雜的事情至於她來說也未嚐不是最好,或者是最壞的。
隔了好半響她才輕啟朱唇,“趁著皇上來之前先去太妃那邊坐坐,已經許久都未見過她了。”
紫月應了一聲,便去吩咐宮女準備要帶到太妃寢宮的物件。
也不知是有什麼樣的緣分,司徒倩瑤至於何太妃之間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緣份,縱然是在她失憶之後,卻依舊能夠沿著宮中最為不起眼的小路去了太妃那邊。倚著何太妃的話說,許這就是兩個人之間的緣份,始終是不能夠斷的,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同慕容雨澤之間的關係。
備了上好的糕點果子,司徒倩瑤就去了何太妃的寢宮,一來是自己真心念想了太妃,二來則是自己的私心,想要知道那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方明正究竟是不是當真存在在這個世界之上。前朝的事情她不想管,但是有關於慕容雨澤的,她卻是要插手的,倘若當真是有那麼一個人,那先皇遺詔在,任誰都沒有反駁的理由。
司徒倩瑤懶洋洋的走在宮中的石子路上,有時候就會想自己為何就那樣在這個深宮當中居住了下來。
微微的歎了口氣,在抬眉的時候就瞧見常年伺候在太妃寢宮的嬤嬤站在宮門外頭,奇怪的是今個兒的太妃寢宮卻是異常熱鬧的,連宮中侍衛都出現了不少。她便是有些隱隱的不安,後宮當中的那些個嬪妃能夠記住太妃本尊的想來也不多,再說了,太妃在宮中舉辦盛宴的時候都不會出現,很多新晉的妃子都不可能會知道羅曼國竟然還是有一個太妃存在著的。
走近太妃寢宮的時候,司徒倩瑤便是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饒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那嬤嬤的身側,“裏頭,可是太後來了?”
那嬤嬤的臉色原本也不大好,在瞧見司徒倩瑤來的時候便稍稍的鬆了一口,“太後已經來了許多久的時間,宮中伺候著的人都被知會了出來,不知道……”
“太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本宮便是在外頭一起等著吧。”知道嬤嬤口中的顧慮,司徒倩瑤便是早早的說了句話。
也不知是誰進去了通報,不多久,就有宮女前來說太後請瑤妃娘娘進去。
自然,也就隻有司徒倩瑤自己一個人走進去,這讓伺候在邊上的紫月有些稍稍的不安,畢竟後宮中人都知道太後至於瑤妃娘娘之間多多少少都是有怨言的。更甚的是當今的皇上還將後宮的鳳權都下放到了司徒倩瑤的手中,那樣明顯的意思怎是會沒有人能夠猜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