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是要和親的事情不日就在整個皇城當中傳遞了開來,有許多人都猜測當今聖上的用意不過就是為了拉攏鄰邊的幾個過來用來抵抗璃珠國。可眾人心中奇怪的是兩國之間的交戰,竟然沒有牽連到當今的瑤妃娘娘,說來也怪,瑤妃依舊是後宮專寵的嬪妃。
隻是當事人卻是一派閑適的盯著饒是焦急的紫月瞧著,隨後就便將身上的毯子微微的往回攏了攏。近來的天氣倒也奇怪的很,明明是快要轉熱的時節,隻在一下子就又冷到了刺骨的時候,不得已,她又將隆冬的物件披在了自個兒的身上。
她有些慵懶的換了一個姿勢,自從龍榻被搬到瑤華宮之後,儼然就成為了她的專有物品,就差在龍榻的邊緣刻上她司徒倩瑤四個大字。有時候慕容雨澤也會過來,最多的就便是同她擠在一塊兒,有時候就是閑著看一些奏章,近來的時日,瑤華宮中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慕容雨澤的身影,但小量子傳遞的聖意卻是日日不少的,其他寢宮的嬪妃雖說瞧著眼熱,可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誰都不敢惹是生非。
“是出什麼事情了,竟然將紫月姑姑急成這樣子?”司徒倩瑤微微地挑了挑自己的眉頭,隨後便是低低的笑了笑。
“娘娘就不要開奴婢的玩笑了。”紫月有些扭捏的看了自家娘娘一眼,自從成為皇宮但從中的管事姑姑之後,她每每都會裝出一副端莊識大體的模樣來,也正是因為這樣,自己伺候了那麼久的主子便是會時不時的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末梢。
“是長樂公主,說是不肯出嫁和親,正在後宮當中大鬧呢。”紫月饒是尷尬的往下說著,想來著姑姑的名聲早就已經被自家的主子給敗光了,故而也就沒有多少顧全的。
“鬧就鬧唄,皇上的聖旨都已經擬好了,怎是會因了長樂公主的意思而臨時改變的。”司徒倩瑤用滿是大驚小怪的眼神看了看紫月。
長樂公主能夠做到這樣是在司徒倩瑤的意料之中,而接下來的事情她本也不想多管的,畢竟出這個主意的是當今太後,倘若她再從中去參和了一腳豈不是讓太後很為難?
隻是紫月接下來的一番話卻是讓她瞬間就改變了自己原先的主意,“娘娘,長樂公主可是說倘若她要出嫁和親,那就要讓皇上拆了瑤華宮呢。”
“哦?拆了瑤華宮?”司徒倩瑤倒是第一回聽說有人在和親之前還是會有這樣的作為,“本宮與那長樂公主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是會想到要拆了本宮的寢宮?皇上可是有說什麼?”
“皇上今個兒在禦書房同前朝的大臣商議家國大事呢,恐怕還未有宮女前往通報的。”紫月說話的時候有些擔憂地往門外看了一眼,隨後便是稍稍的鬆了口氣。她可是知道那長樂公主的脾性,倘若真的是要發起飆來絕對是不能夠輕易阻止的。
隨著紫月的話音落下,司徒倩瑤便是裹著毯子從龍榻上坐了起來,“本宮好不容易想歇息一下,竟然還會發生如此的事情。”稍稍的抱怨了一聲,就便要順勢從龍榻上走下來,此時伺候在邊上的宮女已經眼明手快的上前給自家娘娘穿好鞋子。
瑤華宮的木炭盆子燒得是極旺盛的,故而在瞧見外頭的大風時,司徒倩瑤就便有些稍稍的退縮了起來。依著後宮當中的規矩,倘若是有人鬧事了,那她掌管有鳳權的主兒就要早早的去解決,免得讓帝王知道費了心神。
“本宮瞧著外頭還挺冷的。”說話間司徒倩瑤就又將身上的毯子攏了攏,那毯子並不是很長,此時正懸掛在她的身上,若是遠遠的瞧著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在的。
“娘娘,外頭的風挺大的,奴婢命人去取了冬天的貂絨披掛來。”紫月順手就將手中的暖爐放到了自家娘娘的手上,要知道這樣的天氣出去當真是很冷的,也不知那長樂公主怎是會有那樣高的興致選了今日大鬧一場。
思忖著那貂絨的披掛弄在自己的身上倒也是挺暖和的,可是迎麵吹著風還是會有很大的冷意,接著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我們便是過去吧,倘若長樂公主不小心弄傷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好了。”
紫月應了一聲,便是張羅著宮女準備起自家娘娘出寢宮所要配置的物件,至於她們來說做這些事情早就已經到了輕車熟路的時候。
外頭的風依舊猛烈的刮著,似是要將所有的東西都吹斷那般。
宮中有許多的老人都說今年的風顯得特別怪異,也不知道是為何,淩冽得很。也有許多嘴碎的人就在暗地裏說許是當今皇上的氣數到了,否則也不會是有這樣怪異的天氣出現,而這樣的話語也就隻有在私下裏幾個要好的人之間才說起的,畢竟言語當今聖上是要有族滅九族的罪名。
而這九族所牽連到的人數,一般人都不太能夠弄得清楚,也就變得有些擔憂。
當司徒倩瑤一行人走到長樂宮的時候就聽到從裏頭傳來摔打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瓷器碎片的響動。也在此時,司徒倩瑤就便遇上了前來的冷紫荷,兩人在宮門外頭寒暄了一番才慢悠悠的往裏頭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