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徒倩瑤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重量,她伸手稍稍的推了推,那熱乎乎的東西一直都沒有離開自己。她有些不滿的哼哧了一聲,原是想要喚紫月的,可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慕容雨澤,她便是微微的吃了一驚。
“皇上今個兒不是在禦書房當中嗎?”她很自覺的往慕容雨澤的懷抱當中靠了靠,很是溫暖的感覺,這樣的天氣有個人擁著果真是極舒服的,還是一個隨身的取暖器。
慕容雨澤擔心懷中的女子受到風寒,便是將蓋在身上的毯子微微的往回攏了攏,“李太醫說朕的身子不適,就便早早的過來了,沒想到你已經睡下了。”
“臣妾隻是閑來無聊,瞧著手中的書卷一段時間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倘若是知道你要來,就不睡了。”說話的時候司徒倩瑤微微的打了一個哈欠,麵上卻依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她可不願同麵前的這個男子說自個兒其實是昨夜沒有睡好才是會有現在混昏昏欲睡的場景出現。
自從慕容雨澤斬殺了那高僧之後她便是夜夜夢魘,倘若不是有他的身邊,恐怕她每每半夜醒來都是會被自己給嚇上一大跳。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她的心中卻已經有了百轉千回,那樣的事情不論是擱在誰的身上都會有一絲絲的陰影存在著。
隨後慕容雨澤就便將擺放在邊上的話本子拿了起來,“朕覺得愛妃的字跡有待改正,愈發顯得醜了。”
“那也是皇上喜歡的,臣妾憑什麼是要去改變的。”說話間,司徒倩瑤就已經從慕容雨澤的手中拿過了那話本子。
那些字都是她趴在軟榻之上隨意寫的,歪歪扭扭的樣子自然是不能夠入人眼睛,不過她自個兒瞧著喜歡才是最為重要的,要不然怎麼是會把這些東西當寶貝一樣的放在自己的身邊,有時候則是會為了許多的事情耽擱,但她依舊是喜歡自己那些看著不是很好的字跡。
瞧著她似小孩子的動作,慕容雨澤就便低低的笑了起來,“朕又不同你搶什麼東西,倒是那樣著急做什麼。”
“那可不一定,前幾日皇上還將臣妾畫的荷花拿了過去,本是說好過些日子要給臣妾的,可是至今都沒有瞧見那花卷的身影呢。”司徒倩瑤饒是防備的看了慕容雨澤一眼,那日的荷花是她近來最為滿意的一副畫卷,還特意讓紫月去表了起來,沒想到慕容雨澤瞧見就拿到了禦書房當中,可她去尋了半日都沒有找見任何的蛛絲馬跡。
倒是伺候在邊上的小量子低眉笑了起來,思忖著皇上早就已經將娘娘這邊拿過去的物件悉心的收藏了起來,恐怕娘娘是將整個皇宮都翻遍了都不會找見那些玩意兒。因為皇上已經將那些東西存放在了國庫當中,每一樣的外頭還都是特意用封條貼了起來,可當值千金萬金的價錢。
“朕可以畫一幅荷花給你。”慕容雨澤漫不經心的說道,隨後便是拿過司徒倩瑤手中拿捏著的話本子放到了旁邊的矮桌上頭。
此時的司徒倩瑤仍舊是有些微微的不滿,但始終都是嘟囔著嘴巴不說話。她知道慕容雨澤的繪畫水平是無人能及的,隻是自己的那副蓮花圖至於自己來說也算得上是一件稀世珍寶了的,當真是有浪費了的。
瞧著她仍舊是有些不樂意的神情,慕容雨澤就便低低的笑了笑,“畫完之後寫上你的名諱怎麼樣?”
“好了,如此成交。”聽到慕容雨澤這麼說,司徒倩瑤就便滿是興奮的說著。
其實她早些的時候就想要如此了,可思忖著倘若是由了自己說出口那未免也太過於矯情了一些,故而一直都在等待著這樣的一個時日發生,竟然沒想到慕容雨澤如此輕易的就說出了口,想來損失一副畫卷也是值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