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綰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伸手死死的抓住宇文傑的衣袖,用力的問他:“我的孩子呢?孩子呢?”
“綰兒,綰兒你不要激動。”宇文傑握住唐寧綰的手,“咱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唐寧綰卻根本不聽他的話,費力的坐起身,盯著宇文傑問:“你快告訴我,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綰兒,你先鬆手,你別激動。”宇文傑極力的去安撫唐寧綰的情緒。
“你告訴我,孩子呢?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要我的孩子,我求求你,告訴我孩子在哪裏好不好?”唐寧綰哭喊著。
“綰兒,你別這樣,你冷靜一些。”玉晨晴見情況不對,立即上前去安慰她。
“母後...”唐寧綰一看到玉晨晴,忙放開宇文傑的手,甩開身上的被子爬下床。因為沒有力氣,她幾乎是爬到玉晨晴身邊,伏在她腳前,哀求道:“母後,綰兒求求您,求求您告訴我,我的孩子到底在哪裏?您也是母親,您一定知道我此時的心情,綰兒求您了,把孩子給我好嗎?”
“綰兒,綰兒,你別這樣。”玉晨晴蹲下身,扶住唐寧綰的身子,“母後知道,你失了孩子,心裏很難過,但你終是要麵對現實的。”
“綰兒,你別怕,咱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宇文傑來到唐寧綰麵前,抱住她輕哄。
“嗬嗬!以後?沒有了,以後也不會有孩子了!”唐寧綰突然笑了起來,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宇文傑抱著唐寧綰,語氣很堅定的說,像是一種承諾。可唐寧綰對宇文傑的心已經死了,又怎還會為他生兒育女。
“皇上。”唐寧綰掙紮著推開宇文傑的身子,她跪求道:“臣妾什麼都不想要了,隻求您能找出那個殺害臣妾孩子的凶手,將她繩之於法。”
“凶手?”宇文傑皺眉。
玉晨晴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忙問唐寧綰:“綰兒,告訴哀家,是誰把你推下水的?哀家替你做主。”
“就是易昭儀!”唐寧綰眼中滿是憤恨。
“怎麼會是易昭儀?”宇文傑根本不相信唐寧綰的話,因為當時他看到的是易潔比唐寧綰先一步下水,怎麼可能會是她推的綰兒。“綰兒,你當日落水的事,易昭儀都和朕說了,你自己不小心跌入水中,還不小心把她拉了下去,這事兒朕可以不怪你,但你也不能夠胡言亂語陷害易昭儀啊!”宇文傑有些生氣的站起身。
“不小心把她拉下水?”唐寧綰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宇文傑,“皇上,她的話您就這麼相信?”
“這不是朕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朕那日趕去時,親眼看到易昭儀比你先落水,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宇文傑狠狠一甩袖。
“哈哈哈…”唐寧綰仰天大笑,眼中滿是失望的淚水,“原來在你心裏,我也不過如此,什麼山盟海誓,通通不過是幾句戲言而已!”
玉晨晴完全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追問唐寧綰:“綰兒,綰兒,你告訴哀家,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日,嗬嗬嗬!那日還能發生什麼,既然你們都信了易昭儀的話,還要去知道什麼真相呢!她的話不就是真相麼?”唐寧綰苦笑道。
“哈哈哈哈……”她猛地吐出一口血,然後昏倒過去。
“娘娘!”夏惜大叫。
劉翼急忙上前給唐寧綰把脈,玉晨晴著急的問:“劉太醫,皇貴妃怎麼樣?”
劉翼無奈的搖搖頭,口中說了四個字:“心如死灰!”
宇文傑沒再去管唐寧綰如何,而是一個人大步離開了麗園。宇文傑覺得自己對唐寧綰已經夠寬容了,沒有計較她下墮胎藥害易潔的孩子,沒有計較她和北漠公主的護衛私通,沒有計較她把易潔推入水中…這些事足夠能讓他把唐寧綰打入冷宮,唐家滿門抄斬,而他卻選擇了裝聾作啞,這難道還不夠表現自己對唐寧綰的寵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