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興奮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表情流露出淡淡的落寞之情。上官陽朔呆愣的站了一會,苦澀的勾了勾嘴角,抬腳出了書房,抬頭望向今晚的月色,無限淒涼。
“南雙,父親他隻關心他的皇位,他冷落母親,也絲毫不在意我呀。”
“南雙,等著呦,我這就將你的女人給你送去。”說完收斂了情緒,身披著碎了一地的月光,大步離開。
一輛馬車順著小路向城內的方向疾馳而去,馬車內黑死的鬥篷緊緊的包裹著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女子隻是垂著頭,死寂的安靜,城內隻剩那馬車軲轆滾地的塵沙聲。
“四娘,到了”馬車最終聽到了一個狹小的路口,門口小廝下了馬車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四娘,裏麵路窄,您隻能自己進去了,小的就在外麵等著,姑娘快去快回。”
“謝謝了,小張。”聲音有些沙啞。
女子就這樣,用黑色的披風緊緊的裹著自己妖嬈的身軀,在那狹小的巷子裏七拐八拐的直到一扇被官府貼了封條的大門前,女子定立深深的沉了幾口氣,才一點點撕下了封條,隻是那纖細的手在微微的顫抖,推門而進,夜裏風大,剛推門便散了一室酒氣。
進了門,轉身關上門,對著門背對著屋子,仿佛這屋子有洪水猛獸般,讓女子不敢轉身,手上的顫抖蔓延到了全身,空氣是凝固的塵埃都因為重力落在地上,隻有這樣的寂靜才能聽清女子細微的抽泣聲。
“今夜是南雙的頭七,大名鼎鼎的醉無雙也是過來看看他麼?”一個男子拿著蠟燭從陰影中走出來。
“嗬,上官三公子,久仰。”女子早已習慣了在人前隱藏了自己的情緒,隻是說話間,再次轉身連聲音都帶了笑意。
“就是這張臉呢,我們家南雙可是喜歡的緊。”男子走向前,猛地舉著蠟燭朝向女子的麵門。
燭火離的太近,女子仿佛感受到了火焰外沿的溫度,拚命的讓自己看起開笑的自然些,鎮定些。
“這笑容太假”男子另一隻手狠狠的鉗住了女子的下巴,不削的說道“就是這樣一張臉才害得南雙白白丟了性命,是麼。”
“怎麼說是白白呢,畢竟他也幫了上官公子許多忙不是麼?”女子艱難的說道,眼睛裏突然迸發了恨意“南雙他說,晚上時常做夢,那些無辜的人總是來找他償命呢。上官公子說,他做了這些他不願做的事,這一切究竟是怨誰呢?”
“你!”上官公子氣急。
“嗬嗬”女子不在意的揉了揉被甩開的下巴,嫵媚的笑笑。
“上官公子深夜前來,隻怕不是單單為了給南雙燒頭七吧”女子上前一步,拉了拉剛才有些淩亂的衣衫,動作風韻十足。
“當然,不是。在下可是專程過來接您的,我想南雙定是想念你想念的緊。”上官陽朔調整了情緒,又變得慢條斯理起來,轉身向後走了兩步。“那日,南雙就是吊在這裏的,他堂堂七尺男兒,就在這裏隨風飄蕩。”上官陽朔如同瘋子一樣晃蕩著身體,手中的蠟燭因為擺動,忽明忽暗,沉的上官陽朔更加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