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戈心急如焚,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猛踩油門,駕駛著車在公路上狂飆。
車在公路上一路漂移,速度快到極致,被左戈以自殺似方式超過的車一多,後麵氣急敗壞的怒罵聲不絕於耳,甚至有人想趕超左戈,給他一個教訓看看。
然而,左戈一心記掛著林晚的安危,對於自己引起的交通混亂全然沒注意到。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左戈咬緊了牙光,拚盡全部的冷靜,才沒有直接往前方擋路的車上撞,心道,此時這樣爭分奪秒的關鍵時刻,擋他路的,都應該去死!
慢慢地,視線裏顯現出帶走林晚的那輛麵包車,左戈麵上一喜,隻要再一會兒,他就能追上去了,那些敢對林晚下手的人,就等著被他報複吧。
可是,還沒高興幾秒鍾,前方一個岔路口,突然一左一右衝出兩輛車,排出一字形,堪堪擋住左戈所有的路。
“艸!混蛋!”左戈氣憤地怒吼一聲,急紅了眼的他,真想就這樣踩著油門撞上去。
可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他絕對不能這樣做,若是他此時出了事,就沒人去救林晚了,況且目前還不知抓走林晚的是些什麼人,會不會是任家的餘孽,想要為任天福報仇……他現在萬萬不能莽撞,救不了林晚,還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雖然,情緒漸漸地鎮定下來,沒有直接踩著油門撞上前方擋住他去路的兩輛車,但是左戈卻是火冒三丈,甩了車門衝上前去,揪出擋在他前麵的其中一輛車的司機,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揮過去。
“啊……”
“媽的,老子十萬火急的事,全因你們兩個雜種擋道……”
話音未落,左戈也不讓對方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又是一拳揮過去,被打的司機又是一聲悶哼,隨後,手一轉,反手攀上左戈的右肩,想把他拉近車裏來,狠狠揍上一頓,報了剛才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了臉的仇。
“混蛋,居然敢打老子,小雜種……”
疏於防範的左戈猝不及防被司機拉進了車廂,心下一驚,這司機也不是個普通人,然而他也不是好惹的,特別是現在滿腔怒火沒處撒的時候。
身形一轉,一隻手擋住司機揮來的拳頭,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司機的喉骨。
“想死的話,就動動看!”左戈一臉殺氣,捏住司機喉骨的手一用力,司機立馬熄了氣焰,臉漲的通紅,他一點都不懷疑此少年的話,因為少爺眼中的殺氣絕不是玩虛的。
三輛車擋住了公路,後麵陸續駛來的車輛都不得通行,迫於無奈停下來之後,見其中兩車的司機扭打在一起,頓時來了興趣,雙手環胸坐觀上壁,旅途乏味,有場免費的好戲看也是不錯的。
左戈和被他擒住的司機僵持不下,另一輛車的司機眼見前麵的麵包車早就走的沒影了,心知上頭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也就沒必要耗在這裏了,於是也推開車門下來,想要去幫同伴一把,隻是他走到同伴的車頭前,腳步卻瞬間打住,臉上的凶悍之色漸漸僵硬,嘴角不自覺地往後扯了扯。
被左戈壓製的司機見同伴來了,大喜,嘴裏嗷嗷的叫著,揮舞著手臂想要反攻左戈,甚至已經摸到了別在腰間的槍,卻不料同伴見他要拔槍了,驚嚇過度,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飛奔過來,朝著左戈鞠了一九十度的躬。
“左戈少爺好!”
話一出口,不僅後麵看戲的人下巴砸了地,左戈和作勢要拔槍的司機同時楞住了,司機在腦海裏想了一會兒,左戈是何許人,這名字聽著很耳熟。
左戈先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你是左幫的人?”
鞠著躬的左幫人一聽左戈這不悅的語氣,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真是混賬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他們奉命在這裏擋人去路,卻不知道擋住的是左戈的路。
“是的,左戈少爺,我們受命在這裏執行任務。”心裏雖萬分忐忑,嘴上卻不得不誠實道來。
“我們?”左戈看了看被他捏住喉骨的司機,此時已經完全不做反抗,必然也是左幫的人,遂放開了此人。
“是的,我們確是受命在這裏攔截追趕麵包車的車輛,不曾想,要攔截的人居然是左戈少爺。”
說落,同夥稍稍抬頭,看了看左戈的臉色,他現在猶如在油鍋裏煎著的魷魚,甚是難熬。
左戈起身,放開被他鉗製住的司機,問道:“你們奉誰的命?”
兩個左幫人對視一眼,說道:“我們是昨夜接到上頭的命令,具體是誰並不清楚,隻是讓我們今天配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