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傾城從醫院出來,伸手攔了輛的士,便要往左家別墅去,她心想,無論如何,她都要再見左誠言一次,盡管他負了她。
莫月實際上並沒有得到回左家的允許,左誠言差人找到她時,是要她把莫傾城接回家好好相待,相應的,他會給失業的莫月安排一份體麵高薪的工作。
莫月本想拒絕,她想要的,是重回左家,奪走莫傾城的地位,然後再慢慢折磨死陸林晚那個賤人。
她比莫傾城年輕有活力,臉蛋雖比不上莫傾城那張整容臉來的俊俏,可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了,她很有自信,隻要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能將莫傾城和陸林晚踩在腳下!
至於她以前策劃的那一場針對陸林晚的謀殺,隻要她得到了左誠言的庇護,自然就不是問題,左戈是不會對她進行報複的。
然而,沒想到任澤會那麼變態,找人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一和左誠言有聯係,任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要求她必須按照左誠言的交代去做,為進一步親近左誠言做準備……
她真是要氣瘋了,她要怎麼做關任澤什麼事,她不怕任澤把她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左戈,反正她要傍上左誠言,與左戈的見麵是避免不了的,他們的威脅都奈何不了她,因為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就在她生氣地要掛掉任澤的電話時,任澤突然說出了一件她十分害怕的事情來,讓她不得不乖乖聽話……
莫傾城把自己藏在左家別墅前的一棵大樹後,二樓書房的燈微微亮著,她知道此刻左誠言準在裏麵,她想進去。
雖然不知道還有什麼好和他說的,但是她真的不甘心啊!
穩了穩狂跳的心,莫傾城挺直腰板,光明正大地進入了左家的大門,經過庭院時,遇上正在修剪花草的工人,還如平常一樣打招呼。
她想好了,如果待會左誠言質問她為什麼還要回來,她就說是回來收拾行李,他總不能連行李都不讓她帶走吧。
麵色如常地走上二樓,仆人見到她都還是很恭敬的樣子,她猜想,應該是左誠言還沒有把要將她趕出去的消息告知其他人。
二樓靜悄悄的,心卻在撲通撲通快速跳著,躡手躡腳地走到左誠言的書房前,惴惴不安,她很猶豫,應不應該敲開這扇門。
“莫小姐。”
突如其來的叫喚聲把莫傾城嚇了一跳,一回頭,見是管家端著一杯開水站在她身後。
“莫小姐回來了。”管家微微笑著,一臉和氣,莫傾城想,管家是知道她被左誠言趕出左家的事,但是還能這麼和氣的和她說話,這讓她心裏一陣感激。
這些年,她背負著小三和狐狸精的爛名聲,身邊盡是一些人前恭敬背後不知怎麼罵她的人,這個時候,若換了別人,隻會笑話她終於被拋棄了,哪裏還會對她這麼和氣。
莫傾城扯出一抹溫婉的笑容來,從管家手裏接過放著一杯開水的托盤,輕聲道:“給我吧,我進去看看他。”
“好的。”
管家沒有反對,他的年紀也不是白長的,一雙看透世事老辣的眼,早就看出來了,實際上,左誠言對莫傾城是存著一份真心的,隻是左誠言對婉歌的執念太深,以至於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已對朝夕相處陪伴他的莫傾城動了情。
隻是,這是一份一開始就注定悲劇的孽緣,世間萬千女人,沒有一個人能抵得上婉歌在左誠言心中的地位,不管旁人的眉目再怎麼和她相識,都取代不了她的一顰一笑。
莫傾城伸出一隻手,輕輕轉動了門的把手,推開,細聲進入。
左誠言端坐在書桌後麵,一如往昔,認真地翻閱著下屬呈上來的文件,聽到響動,頭也沒抬。
冷聲道:“先放一邊吧。”
聞言,莫傾城心神領會,將托盤放到桌子的右側,左誠言一伸手就能夠著的位置。
幾日不見,左誠言的神情越發不好了,臉色蒼白,眉眼間布滿疲憊,人像是瘦了不少。
“他一定沒有聽醫生的話,每日飯後好好吃藥,都沒有一個人來監督他,他就懈怠了……”
莫傾城心疼左誠言如今的模樣,她可知道,在外人眼裏鐵血冷酷的左幫老大,其實是個害怕打針吃藥的人,隻是外人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莫月去了醫院,有沒有把她勸回家?”左誠言突然出聲,使莫傾城心中一驚,他是把她當成管家了。
“她不肯回莫家是吧,她的脾氣就是那麼固執,說也說不聽,罷了,醫院龍蛇混雜,多派兩個人在暗自跟著她,別讓她發生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