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麵女子妙目中狡獪之色大盛,嬌軀微躬,在矮冬瓜的耳邊小聲說道:“別人若是敢偷聽,把他的耳朵一股腦都砍了便是……”矮冬瓜隻覺得耳邊一涼。
一語未罷,那蒙麵女子兩眼精光大盛,一股內勁從丹田處暗暗奔湧而出,力貫左手食指,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手疾探,拂指在矮冬瓜腹中的氣海穴和關元穴猛然急戳而去。陡生變故,毫無朕兆,高竹竿和戴小血臉色均都大變,情不自禁同時“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隻是這兩聲同時而起,陡生變故,高竹竿心頭驚駭,又哪裏會察覺到樹上有人。
矮冬瓜瘁不及防,待得驚覺,周身兩處大穴已被封住,哪裏還動彈得了。矮冬瓜登時滿臉怒容,因為惱怒,臉色已漲成了豬肝紫,旋即他破口大罵:“格老子的,小姑娘好不要臉,竟敢暗中偷襲我矮冬瓜,便解開我矮冬瓜的穴道,我們單打獨鬥,卻教你小姑娘知道我矮冬瓜的厲害,隻是,隻是,現在******,我矮冬瓜空有一身本領,動也動不了了……”
高竹竿大驚失色,待要欺身向前施救,卻聽得那蒙麵女子大喝一聲:“站著別動,你若敢向前一步,教你矮兄哢嚓一聲人頭落地。”說這話時,那蒙麵女子已拔出長劍,右腕往前一扣,寒光朔朔的劍鋒登時隻離矮冬瓜脖子半寸,劍鋒隻稍稍往前一送,矮冬瓜焉能活命?
高竹竿馬臉焦慮之色大盛,雖幾欲上前施救,卻又怕那蒙麵女子心生惱怒,一劍抹上自個兄弟的脖子,那縱是抓住了那蒙麵女子,可自個兄弟卻要成為劍下亡魂,那也太對不起矮兄了。高竹竿多有顧忌,臉現難色,一時躊躇不定,暗忖矮兄終究是太……天真了,又被小姐騙了,小姐挾持了矮兄,如此一來,隻怕小姐就此開溜,那便再難找尋了,這可如何是好?
高竹竿內心天人交戰,轉念一想:我即刻出手,便能把小姐擒來,矮兄固然是死了,可矮兄也是為大當家盡忠而死的,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如此想罷,高竹竿兩眼精芒一顫,左腳一晃,已向前欺進一步,矮冬瓜見狀,既驚且怒,大喝道:“臭竹竿,爛竹竿,你成心想要我矮冬瓜******人頭落地,是也不是,你耳聾了麼,小姑娘叫你站著別動,你向前動一步,我矮冬瓜焉有人頭安在,格老子的,你別動,你別動,哎喲,乖乖……”一時間口沫橫飛。那蒙麵女子微一變色,複恐高竹竿不顧情誼,欺身而上,那可不妙,右手一顫,冷冷的劍鋒已抵住了矮冬瓜的肌膚。
高竹竿眼中精芒陡然黯淡下來,焦慮之色複又大盛,他隻邁出一步,便即站立不動,左手抬起,虛晃兩下,急道:“小姐別傷著了矮兄,我……我不動便是了。”
矮冬瓜大聲嚷嚷:“格老子的,格老子的,這劍鋒抵在我脖子上,好癢,好癢,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嗬嗬……你把……哈哈……劍挪開些……嗬嗬嗬。”矮冬瓜笑得岔了氣,但一顆滾圓的腦袋卻也紋絲不動,他隻稍一動,便有破喉之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