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好東西不少的地方,最常見的卻偏偏沒有。
畢竟血紅的這個小診所裏,名貴昂貴稀奇的藥材和藥劑有很多,但偏偏沒有最普通,最大眾的醫用酒精和碘酒。
所以眼下的李凡,也是萬般無奈的,想出來了眼下這個下下策,先用最原始的方式給手術刀消毒。
整個消毒的過程是很快的,用不了幾分鍾就可以完事,而且此時情況是比較緊急的,李凡也顧不上太完整的消毒過程,畢竟如果時間拖的長一點,很有可能會導致狂犬病毒回流。
就在李凡即將給手術刀消完毒的時候,躺在病床上,處於昏迷狀態的血紅,身體卻忽然劇烈的抽搐起來,同時,他的口中也開始吐死了白沫。
這是治療之後的正常反應,這代表著病毒正在抵抗,在進行著最後的抗爭。
這也是血紅接受治療之後,必須要接受的一個階段,這相對於血紅之前受的罪來說,想要承受起這種抽搐的感覺,簡直是輕而易舉。
所以李凡絲毫不慌張,雖然知道血紅此時有咬舌自盡的可能,但是,李凡早已經準備萬全。
在這種地方,隨便找個什麼東西,塞進血紅的嘴巴之中讓他咬住,都可以阻止血紅的咬舌自盡。
木棍藥瓶臭襪子,發黴的枕頭被祿,這些東西統統都可以做到,讓血紅無法咬舌自盡。
而對住物品的選擇,李凡也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的。
他隨手將血紅隨意脫在地板上的皮鞋撿起來,李凡直接掰開血紅的嘴,把皮鞋塞了進去。
臭皮鞋,而且是真皮的,配合著血紅的腳臭,一塊進了血紅的嘴巴中,李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等血紅脫離昏迷之後,一定會大吃一驚,說不定還會大吐一場呢,李凡可是很樂意看到這一幕的。
而躺在病床上的血紅,還在抽搐不止,李凡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雖說李凡現在已經把最困難的治療階段結束,但是剩下的時間也並不多了,用不了幾分鍾,血紅就該脫離昏迷蘇醒過來,如果不能趕在血紅恢複意識之前給他放血,那就大事不妙。
於是李凡看起來很隨意的。把手中的手術刀,刺向了血紅那正在抽搐,晃動個不停的手指上。
其實把血紅的手給按住,割破,放血,也是可以的。
可畢竟現在血紅已經抽搐個不停,李凡如果想要伸手把他給按住的話,是極其困難的,就算李凡的力氣大,也隻能控製血紅身體的一部分肌肉,而要給血紅放血,最安全的方法是他的指肚劃一刀。
可是,不好控製,李凡隻能眼下的這種方法。
換了其他人,是絕對不敢冒這樣的險,就算是真的要給患者放血,那也是要有其他人在場,把患者的手臂給按的死死的,不讓病人的手臂存在劇烈的抖動之後,才敢動手。
但是那樣操作,是需要人手的,按住血紅身體的要有,大腿和手臂,專門控製血紅手腕的人也得有,都得有專人牢牢抓住血紅的手指,實在是太困難了,況且,李凡現在隻有一個人,做起來這樣的操作來,難度隻會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