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躺在床上,想到今天碰到了少女時代,又碰到了李孝利;想著想著又想到了在中國的朋友,想到自己以後的道路,想到了以前,想到了更前。
隻是一個地球上21世紀的普通青年,沒事在家上上網玩遊戲,看看小說電影,瀏覽瀏覽八卦娛樂。為社會做不了貢獻,也做不了什麼危害,真正的宅男一個。誰知道老天給他開了個玩笑,讓他死了。然後狗血的重生了-奪舍重生。舍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孩,沒有靈魂吞噬,隻是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女人懷裏。可悲的是,孩子隻有媽媽,沒有爸爸。他以為自己會作為天才兒童展露才華,然後傲笑整個童年。但是老天又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在他晌不滿月的時候,媽媽就麵色蒼白,經常咳嗽,時常看著夏梓不語,隻是默默流淚。
一天,夏梓剛剛睡醒,就聽到媽媽的聲音。
“喂?是於穎嗎?我想找晨哥。”
“夏曉依,你還打來電話幹嘛?你不知道晨哥恨你嗎?”
“於穎!我真的有事找晨哥。我不是想破壞你們的感情,真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晨哥是不會見你的。”說完啪的掛了電話。
媽媽呆愣了一會,又打了過去,“請你不要掛電話,我隻想說點事!”
對麵可能想要掛電話。媽媽語氣急促的說道:“我生了個孩子,孩子是晨哥的。但是我的身體真的不行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我隻是想要孩子可以長大,隻想有人能照顧他。”
夏梓聽得一驚,心裏七葷八素,慌慌張張,湧現出一股淒涼之色。以致媽媽後麵的話都沒有聽到。
“晨哥!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語氣高興中透著驚慌。
“我不想接你的電話。有些事情我不想說,更不想提。”
媽媽終於漸漸的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我希望你可以照顧孩子,隻要將他養大就好,不希望他出人頭地,隻希望他開開心心的活著。”
“是嗎?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孩子要不要我都無所謂。況且,孩子是我的嗎?”說完咣的一聲掛了電話。
媽媽聽著電話裏的盲音,久久沒有放下電話。很久才嗚咽的哭了起來,哭了很久。
從那以後媽媽再也沒有打電話,隻是臉色愈發的蒼白。夏梓不知道媽媽得的是什麼病,也不能開口詢問和安慰,他知道媽媽很快就要離開他了。
“孩子!媽媽將你帶到這個社會,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媽媽沒有盡到責任,實在是我無能為力。對不起!對不起!嗚嗚...”那天晚上媽媽對著夏梓說了很久很久。第二天就將他送到了托兒所。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到媽媽。
托兒所的阿姨雖然不是很負責任,但是終究將他養到三歲大。
或許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受苦的。有一天,他與阿姨去逛街,阿姨將他放在市場門口自己去買東西。他被一個人販子強行帶走,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抵抗不了。從那以後他就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人販子不僅販完整兒童,更售賣兒童器官,還讓殘疾兒童去街上要錢。夏梓從剛開始的害怕憤怒,到無視,再到麻木。夏梓終究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所以知道反抗不了就表現的很聽話,可以少受一點苦。夏梓以為他會麻木到向人販子那麼沒有人性,沒有良知。
直到一個女孩的出現。那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她大概一個月前被人販子抓來。剛抓來的時候,經常哭鬧,挨了很多打。之後被人販子賣掉了視網膜。手術做完後,就接了回來。
夏梓啃完了一個饅頭以後,準備睡覺。
“哥哥!我眼睛疼!”
聽到女孩的聲音,夏梓看著女孩臉上的紗布,知道肯定是傷口還沒有好。“睡覺吧!睡著了就好了。”
女孩聽到聲音,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夏梓自己都快睡著了,又聽到女孩說道:“哥哥!我睡不著!還是疼!”
夏梓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於是不說話。
“媽媽說過,如果疼的話就唱歌,唱歌就不疼了!”女孩又道。
“那你就唱歌吧。”
“以前都是媽媽唱,哥哥你給我唱歌好嗎?”女孩央求道。
夏梓被她煩到了,敷衍道:“我不會,你自己唱吧!”
女孩可能是被人販子恐嚇怕了,於是不再堅持,自己唱到:“門前柳樹下,走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夏梓聽著女孩稚娞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夏梓醒來,下意識的向女孩看去。一驚,愣在了那裏。女孩臉色蒼白,雙唇緊咬,兩手緊緊的抓著身上髒兮兮的衣服,小小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夏梓顫抖的手伸向女孩鼻孔處,沒氣了。夏梓臉色煞白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人販子過來,看到女孩的屍首,將她抬走。夏梓愣愣的看著女孩被抬走,仿佛看到了女孩剛來時倔強的眼神,仿佛聽到了女孩稚娞的歌聲。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怎麼走,不知道誰來懲罰這些沒有人性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