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陸西染的不對,她隻顧著著急,卻忘記了通知穆九宸的父母,但是當她道歉的時候,穆父已經摔上了電話。
她呆愣愣的舉著隻剩下忙音的手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這時一個小護士急匆匆的推門跑了出來。
小護士徑直來到陸西染身邊,麵色沉重又焦急的問道:“你是裏麵患者的家屬是吧?患者中刀導致脾髒破裂大出血,醫院的血庫存量不夠了,你們家屬有沒有相同血型的?”
陸西染聞言來不及震驚,直接從護士手上接過病曆單,一看之下心中失望,人也焦躁起來。
不一樣,她的血型跟穆九宸不一樣!
洛子言已經走到她身邊,在她期盼的目光下也無能為力的搖搖頭:“我的也不一樣。”
“這可怎麼辦呀?!!”
小護士也是年輕,聽到這種情況一拍大腿慌張起來:“他就沒有其他的家人了嗎?”
有倒是有,可是以穆父穆母那個年紀,就算血型相同也不可能抽血了啊!
見陸西染和洛子言都是一個無措一個凝重,小護士估計不抱什麼希望了,留下一句“我再打電話問問主任吧!”轉身重新進了急救室。
小護士說問主任,但是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是醫院的血庫都不夠了,沒有門路的話肯定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
陸西染頓時更加慌亂,也不來回踱步了,因為她好像稍微動一下就會坐到地上去!
怎麼辦?怎麼辦?大出血是會出人命的!隻要有了足夠的血輸血穆九宸就能活,她得想辦法啊!
可是她才剛回國不久,根本就沒有認識什麼朋友,跟醫院方麵有關的她更是一個都不認識,她能想什麼辦法?!
陸西染的腦子裏亂成一團,穆九宸就躺在那裏流血等她,可是她沒用的居然什麼都做不了。
混蛋!廢物!
她在心裏大罵自己,淚水奪眶而出,終是撐不住,狠狠的摔坐在了地上。
洛子言見狀趕緊過來扶她,她卻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抓著洛子言的手不放:“子言,你在這裏開過公司的對不對?你應該認識很多朋友……你幫幫忙……想想辦法找人給穆九宸獻血好不好?求求你了,他要是撐不住了怎麼辦?你有辦法的是不是?”
因為姿勢關係陸西染仰著頭,髒汙、傷痕和淚水都直白的鋪展在洛子言眼前。
他是開過公司沒錯,不過被穆九宸整治的以破產收場,他認識很多朋友也沒錯,但是樹倒猢猻散,現在在國內他沒剩什麼勢力。
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唇邊,可是看著陸西染淒慘的小臉,聽著她抽泣的哀求,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將那些話原封不動的咽回去,他無力似的歎了口氣,揉著她的腦袋道:“別哭,我想辦法。”
陸西染的哭聲果然戛然而止,她感激的盯著洛子言,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洛子言起身走到一邊,給前幾年有過合作的血液中心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