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洛子言的要求,杜鵑晴動作非常快。
從洛子言答應相親開始不過三天,杜鵑晴已經為他安排了五個女人,今天他來見的是第六個。
不過第六個跟之前五可不大一樣,聽完他的自我介紹後不是轉身就走,也不是一笑置之,更不是強忍著想要討好他,而是……
“你有毛病吧你?!”
女人正在切牛排,手上的刀叉直接向洛子言擲來,末了還把餐巾扔到他臉上:“本小姐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隻要商業聯姻不能愛我?誰給你的自信,要不是看在你這副皮囊的份上,你都沒有資格坐在我對麵知道嗎!”
洛子言抬手揮退想要上前幫忙的侍者,姿態從容的將頭頂的餐巾和腿上的刀叉放回桌上,又撣撣沾染油汙的西裝,然後才抬起眼皮平靜說道:“我隻是事先將自己的情況講好而已,今天本來就是相親,你不同意拒絕就是,何必鬧得這麼難看。”
他一係列的動作和表情已經令女人非常憤怒了,聽他說這樣的話,女人的指甲都快在掌心戳斷。
“現在知道難看了?來之前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女人抓起椅子上的包,憤然離去,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多罵一句:“就你這種貨色,老娘想要多少有多少,給臉不要臉!”
女人帶著股香水味離開,周身的空氣終於恢複清新。
洛子言眼珠都沒動一下,自顧自的切牛排喝紅酒,好像本來就隻有他一人用餐而已。
但吃完午餐回家之後,杜鵑晴正蓄滿了怒火等著他。
“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鵑晴跟在洛子言身後上樓,在洛子言即將關門的時候直接闖了進去,舉起手裏的手機高聲道:“要不是王總親自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為什麼之前給你安排的姑娘們都不同意呢?原來是你故意搞鬼!”
搞鬼?
洛子言微微蹙了眉頭:“我沒有,隻不過提前講清楚而已,省的將來麻煩。”
“你還好意思說?!”
杜鵑晴氣的在原地來回踱步,最後卻隻能滿麵怒容的重重點他幾下,嗬斥道:“要是不想相親你就直說,幹嘛非得鬧出這種事,讓我和你爸都麵上無光。那些姑娘的父母都是我和你爸的老同學,也是市裏麵有頭有臉人人物,你得罪了他們……”
“我說過了,我沒有!”洛子言打斷她的話,將髒西裝脫下來扔到沙發上,而後轉身在床邊坐下,捏了捏眉心繼續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反正這場婚姻隻是交易而已,明碼標價對誰都好!而且交易是雙方獲益,我沒占任何人便宜。”
杜鵑晴都快氣笑了,盤好的頭發因為激烈的動作亂成一圈,扯著嗓子吼叫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個瘋婆子。
“跟人家說結婚隻是為了聯盟,你心裏隻愛陸西染一個人,不可能跟人家做真正的夫妻。”杜鵑晴將他對相親的女人們說的話重複一半,怒斥道:“這就是你口中的公平?!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嫁給你守活寡,這叫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