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一次失敗的感情已經擊垮了喬靜辛全部信心,所以她對重新再來,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一麵是真愛,一麵是無望,她無從選擇,隻能近乎偏執的強迫自己不去想。
不去想就能忘嗎?
當然不,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那些不敢想的東西總會在某個不經意間跳出來,像是隱藏在衣服裏的針,毫無預兆的刺痛。然而為了提防那不知何時會突然出現的痛,她越發惶恐,戰戰兢兢度日。
喬靜辛無力的搖頭,臉上寫滿掙紮:“我覺得我肯定是病了,精神方麵……我覺得我有問題,可又找不出病因,更沒有解決辦法……西染,我隻能相信你,你別生我氣,別不理我好不好?”
她這樣說,陸西染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哪會不理她呢?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是說精神上的問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陸西染坐到喬靜辛身邊,剛才的煩躁一掃而空,隻剩下滿心擔憂。
如果單是感情方麵的事倒還好說,可若是因此生了病,可就是大事了。
喬靜辛心思敏感細膩,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想不開,什麼事都悶在心裏,不生病才怪!
“我也不知道,好像……出國之前就有點端倪了,那時候我沒在意,後來才漸漸覺出不對。”喬靜辛仔細回憶後答道。
出國之前,也不就是說這情況已經持續一年多了嗎?!可真行,竟然瞞她到現在!
陸西染又驚又氣,不過還是擔憂的成分更多,琢磨一番便提議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帶你去看醫生。有病我們就把它治好,沒病正好安心。”
沒等喬靜辛答應,又語氣強硬的補充:“但是有一點,從今往後無論什麼事都不許瞞我,不然我跟你急,真不搭理你了!”
陸西染脾氣倔的要命,惹急了她說到做到,喬靜辛忙不迭點頭。正想再安撫她幾句,突然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一道紅痕。
陸西染今天戴了塊腕表,紅痕的位置恰好在小臂內側靠近手腕的位置,所以喬靜辛起先沒有察覺,此刻離近了一看,才發現紅痕大概有三四厘米長,已經微微腫起來,細小的血珠結痂後依附在傷口表麵,使得痕跡更加明顯。
“怎麼受傷了?”她舉起陸西染的手臂,小心避開傷口。
陸西染行程匆忙,壓根沒注意,經她提醒才忽然覺得傷口處有些刺痛,正要伸手去摸,手背便挨了一下!
“手上細菌多,當心感染。”喬靜辛皺著眉提醒,然後去儲物櫃裏取來藥箱給她消毒上藥,整個過程臉皮都緊繃著,不滿表現的非常明顯。
包紮時喬靜辛抽空瞧了她一眼,問:“在哪弄的?看著好像是被東西劃的。”
按理說以陸西染現在的身份應該不會接觸到堅硬的尖銳物,而且受傷後秘書看見了也不可能不提醒。
陸西染自己也納悶,想了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猜測:“估計是出門時被記者圍追堵截的時候劃傷的。他們人擠人就算了,手上還舉著相機和話筒,這哪是采訪啊,簡直是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