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氏經過前段時間的危機,最近剛剛恢複元氣,穆母車禍事件、穆父與放火案牽連兩次被傳訊……這些都使得穆氏聲勢不如從前。陸氏就更不用提了,早已沉寂在曆史舞台中,現在隻是勉強維持而已。
可兩家公司同時被陸西染打壓,更加激起了穆父和陸父的憤慨,兩人的合作也更緊密。
僻靜的街道中,茶館冷清的一如往日,茶館老板拎著茶壺為小店內僅有的兩位客人添了茶,回到櫃台後麵繼續閉目養神。
木質茶桌兩側,穆父與陸父相對而坐,卻都沒有品茶的心情。
“嘟嘟嘟——”
指節敲擊桌麵的聲音忽然停止,穆父猛地抬眼看向陸父,提議道:“不然這樣,陸西染不是要收購陸氏嗎?咱們來個將計就計。她要收購必然要填補陸氏之前的財務窟窿,你趁著這段時間想辦法多簽些空頭合同,到時那些違約金就足以把陸西染拖垮!”
主意是個好主意,但執行起來太難。
陸父苦著臉攤攤手:“簽合同也得支付前款呀,再說陸氏現在維持正常運營都困難,誰會跟我簽合同?”說到底還是沒錢。
穆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痛快承諾道:“資金我來出,你隻需拖住陸西染,分公司堅持不下去了,我再出麵收購,這些資金也不用你還。”
一分錢不用話,說不定最後還能賺錢,這種空手套白狼的好事陸父當然不會推拒,當即便答應下來。
而此時,陸西染忙於處理分公司內部繁雜混亂的各項事務,並不知道有人已經在設法算計她。
連續幾晝夜的工作,陸西染一張臉跟從棺材裏爬出來的僵屍差不多,虛脫般靠在椅背上,看著電腦裏和桌麵上一堆沒有做完的工作,她伸著懶腰高呼一聲,然後起身就往書房門口走。
必須得睡覺了,這麼熬下去身體受不了,工作也做不好。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反正她怎麼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讓公司變得井井有條。
腦袋耷拉著,眼睛半閉半睜,她就這樣遊魂似的往臥室走,路過喬靜辛的臥室時,卻突然停下腳步。
隔著門板,可以清晰聽到喬靜辛的哭喊,嗓音嘶啞,顯然是極度恐慌的狀態。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
她起先沒問過喬靜辛,隻猜測可能是因為前幾天喬靜辛和唐董紳又鬧了別扭,再加上最近工作太忙才使喬靜辛壓力倍增,心理問題再次嚴重。
可現在看來並不僅僅是這樣。她已經把喬靜辛的工作全部接手,也偶爾抽出時間開導過她,卻還是沒能起到任何作用。
一邊琢磨著究竟是什麼原因竟能讓喬靜辛如此恐懼,一邊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
陸西染走到床邊,剛打開床頭燈,就見床上的喬靜辛猛地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的表情充滿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