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城市就這點不好,明明春天剛剛過了一半,而天氣就熱的要命,海風輕輕那麼一吹,腦海裏想著的最多的就是洗海澡。
再加上大街上滿滿的絲襪飄飛,短裙穿梭,這些景象真的讓人燥熱不堪啊。
王玉霖的背心這陣都已經熱的濕透了,1000塊錢,明顯是把自己兩人當成冤大頭了。
“大哥,您看我們倆都是學生,我這個同學腦袋有些毛病,從小從房頂掉下來,讓石頭磕到腦袋了,您就大人有大量。”
不得不說王玉霖的這句話說的真的棒,不過麵癱的話還是讓王玉霖有些不知所措。
“學不學生我管不著,沒錢今天誰都別走。”
撓了撓頭,剛要說話發現背後的王大慶沒聲了,轉頭望去人沒了?
麵癱剛才也沒注意,這陣功夫就少了一個人你說?
王玉霖左右瞅隻見這貨蹲在樹下麵,猥瑣的朝著遠處的短裙妹子一動不動的盯著,猥瑣這個詞用的有些勉強,那就色咪咪吧。
見所有人都走神,王玉霖低著頭,無所事事的往車的後麵走去。
“這位大爺讓一下,有點事。”
“這位阿姨,側個身,哎對就這樣。”
緩慢的擠出人群,連頭都沒有回撒腿就跑,麵癱回過頭看到王玉霖已經開始跑的時候已經晚了。
“給我追,追上就給我幹。”麵癱一邊喊一邊收拾車側麵的鞋子。
“你大爺王大慶,還不跑,等著挨揍啊?”跑到王大慶旁邊,沒有停留的拍了一下頭就繼續撒丫子了。
王大慶一臉懵逼,回過頭看到一群人跑過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抓著鞋也跟著王玉霖跑起來。
這一跑就是10多分鍾,兩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望著。
“你這個傻逼,我特麼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認識你,咳咳。”王玉霖呼呼喘著,臉色紅色不行,都是經常不運動的,跑這麼一會功夫就要死了。
王大慶一臉的委屈,兩隻手攤開說道:“俄咋了?你咋啥事都賴俄?”說著還瞅了瞅手上的一雙旅遊鞋。
拍了一下額頭,這下連背心的前麵都濕透了。
回過頭朝後麵遠處望去,沒人。不由的鬆了口氣,剛要說話廣場對麵停下一輛鬆花江麵包車,車門打開下來一群壯漢。
“日嫩姨,陰魂不散,分開跑,宿舍集合。”王大慶扭頭麻利的將旅遊鞋綁在腰上,拔開雙腿就跑了。
“臥槽,王大慶你大爺。”努力的爬起來,無力的望了一眼來勢洶洶的混混們,開始挪動雙腿。
………………………
穿了無數個胡同,天邊的火燒雲紅彤彤的,掏出褲子兜裏的電話,已經快5點了,肚子有些餓了。
走到一邊拉麵館門口,要不是那個傻逼自己也不能落這麼個下場?不等他了,自己先吃了。隨即走進離自己最近的一家拉麵館。
走進不大的店門,裏麵卻都坐滿了,有些驚訝,看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一位中年婦女站在收錢台笑嗬嗬對著王玉霖的說道:“來了兄弟,吃點什麼?”
“我先看看。”回報微笑,望向牆上,無非就是各種拉麵。
“來一碗拉麵吧,多放點蔥花,謝謝。”王玉霖說完就開始找地方坐下。
中年婦女操著一口南方口音朝廚房喊道:“拉麵一碗。”
坐下來一抬頭,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麵癱也是一愣,不過也沒有當回事,笑著說道:“你也夠寸的,這都能讓我碰見?”說著自己都笑了。
王玉霖頓時噎在那,劄巴了下嘴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還訛人一雙鞋。
內心有些慌亂,不過到沒有害怕。你也是一條命,我也是一條命,最不濟就是打一架唄。
坐在麵癱旁邊的應該也是麵癱一起的,還沒有到夏天,就已經是光著膀子了。身上也沒有背心,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因為後背的紋身迫不及待的想要展露一下。
光頭鋥光瓦亮的,就和脖子上的金鏈子一樣。
麵相也不是特別凶狠,滿頭的汗吃著拉麵。
抬起頭看了王玉霖一眼,仰頭喝了一口凱龍,眼裏平淡無波。
“怎麼意思?你是打算給錢還是打算今天說道說道。”麵癱一隻腳紮在旁邊的啤酒箱子上,眼神不善的望著王玉霖。
旁邊的大哥這時候已經喝完一瓶啤酒了,又開始低頭扒著桌子上的茶葉蛋,氣氛就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