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夕陽西下,但是火熱的心依舊,隻是沒有了剛才的浮躁。
望著跪在地上的簡梓樹痛哭流涕,心裏多少也有些難受。
“吾簡梓樹跪謝師哥23載相知相扶之恩,隻求來世做牛做馬報答。”
這個像是來自古代的簡梓樹額頭抵在白色的石板路上,眼淚混合著鼻涕緩慢的滴落在地上。
頭部朝著周大公子和常美豔走時的位置久久沒有抬起。
23載,對於王玉霖來說已經高於了所活的時間。
歎了口氣,拉起了地上的簡梓樹。
簡梓樹,據他說他和那個叫做周大公子的7歲拜在師傅名下習武。起初是兩個孤兒從孤兒院逃出來之後的叛逆,後來便是情分了。
再後來簡梓樹便不願意說了,隻是低著頭跟在王玉霖的身後走著。
真懷疑一開始都快要死了的人,現在卻活蹦亂跳的,還能磕頭什麼的。搞的王玉霖都想納頭就拜,學一學這個內力,以後看誰敢動他。
也就隻是想一想,過一下癮。這安頓的問題就出來,自己一個學生,也隻是住在宿舍,扔給白曉霜的話,萬一起衝突了還真打不過。
扔給麵癱?
有點意思,王玉霖默然的走在前麵,簡梓樹默然的走在後麵。很有默契,卻互相並不打擾,心裏麵都裝著心事。
一路走進醫院穿過走廊來到傑哥的病房,已經醒了,麵癱在那坐著嘴角都快裂到耳朵了。
“來了兄弟”
傑哥咬牙笑著靠在牆上,估計是傷口比較疼,又沒有辦法動彈著急疼的。
“趕緊起開,一點眼力見沒有。”
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心頭再次鬆了口氣,坐在了右邊處,旁邊的病床正好空著的,但是有個枕頭,看來晚上麵癱在這照顧。
“事情麵癱都跟我說了,大恩不言謝,等老哥出院了給你打電話,咱們哥倆好好喝點。”東北人的豪裝在傑哥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大概是從小的經曆造就的,對誰都那麼的重情重義。
王玉霖笑著說道:“舉手之勞,何況我也沒有幫上別的忙。”說完感覺自己有些裝逼了,不過也不在乎了,畢竟沒事了說什麼都是好的。
想了一路感覺還是不能將簡梓樹交給麵癱,不過還是比較愁的,隻能看看傑哥出院的時候了,現在還不太相信麵癱。
麵癱趕緊起身將屁股下麵的小凳子搬到了簡梓樹的旁邊,沉默的簡梓樹連正眼都沒有瞅,隻是站在王玉霖的身後,一言不發。
這讓傑哥也是一愣,從眼神中應該在納悶王玉霖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保鏢。不過聰明人說話就很舒服,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行了傑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得去上班了。前幾天找了個活,下午還出了點破事,等你出院了我再來看你。”
傑哥也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主,這說的話也很明白了,不過他是想岔了。
就點了點頭,讓麵癱將兩人送出去了。
“看見沒?剛才站著的那位臉上那道疤痕可不是砍刀能砍出來的,這個王玉霖應該不是個普通人。”麵癱不以為然的別過了頭,那種神情在初次見到王玉霖如出一致,那種屌絲的氣質普通人也學不出來。
行走在大馬路上,兜裏的手機應該是關機了。整的王玉霖想給白曉霜打個電話都沒有辦法,看來隻能去趟商場了,這後麵還有個保鏢似得大佬跟著,都有些茫然了。
走到商場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後麵那位還低著頭,就不怕頸椎出問題。搞的這一路王玉霖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他想不開。
“你還知道來?我看你是不想要工資了吧?”白曉霜看到王玉霖的第一眼時候,脫口而出,凶狠的眼神裏麵已經要飛出刀片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現在還在腦海裏,搞的這一天白曉霜都沒有好好的賣貨,幸虧不是周末,否則都能虧死。
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撓了撓頭,回頭望了一眼站在門口低頭思考人生的簡梓樹,有苦說不出。
“那個白姐,路上出了點事。手機壞了,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可是……你看……”邊說邊將兜裏已經碎屏的手機拿出來放在收銀台上了。
心疼的望著那部手機,那可是自己攢了兩個月的飯錢買的。看來這個月發完工資隻能先買電話了,等英雄聯盟比賽的電話是夠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贏。
連他自己都在懷疑他們這個隊伍能不能贏,不過贏的幾率不是很大,隻是喜歡這個過程吧。
白曉霜點了點頭沒說話,將手機裏麵的手機卡抽了出來將手機扔進了腳下麵的垃圾桶裏。剛要阻止的王玉霖還沒等說話,她已經將自己手機裏的卡片抽了出來,麻利的將王玉霖的手機卡插進去了。